张府按时传来浓重的药味,此时的副官正拿着扇子正在炉子上熬着药,自张启山从陆建勋那里被救回后,身体多处有损,身虚体弱,一直是以名医开的方子在调理身体。药煎完后,副官赶紧端着药送去张启山房里,推门进去后发现张启山已经撑着坐了起来,正在思考着什么,因思考问题过于专注,没看见副官走了进来。副官看张启山身上的伤看的还是很清楚,但是张启山的身材依旧还是那么的强壮,副官忘记是给张启山送药来的,不小心放了手,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碗摔碎,药也撒了一地。张启山听到了“哐当”的声响后看向副官,眼里闪过一丝微笑,随即又恢复了日常的冰块脸。想到这里,张启山还故意露出事不关己的表情,关切的问副官怎么了,副官灵机一动的就编了个说的通的理由蒙混过关。张启山见此,假装相信了的点点头。“副官再去熬一碗药吧。”副官再次去熬药,他比上次更小心,为防止再把药撒了,他这次换了个铁碗,还时时刻刻的给自己洗脑说佛爷不好看,没他好看,没他好看,如此的碎碎念着。他正自言自语的念叨着,齐铁嘴拿着药来了,叫了一下副官。“副官呐,佛爷他吃药没?好没好点呀?”“佛爷…他还是老样子咯,伤口暂时没裂开…”齐铁嘴一听就来了气,但是他也没说太多指责副官的话,脸色越发的不好看,语气很是不满。“副官呐,你是怎么照顾佛爷的?”副官想说他从佛爷回来时一直都用心的照顾着,但是他经历的太少,可能照顾得不太好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齐铁嘴的问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望着远处的某个地方出神,身侧的手指在画着圈圈。齐铁嘴叹了口气,不再难为副官,迈着八字脚就去熬药了,走到副官身旁还要副官等他一下,等他的药熬好后再一起去给张启山送去便可。没过多长时间,齐铁嘴跟着副官一起去给张启山送去了药,齐铁嘴将手里的药递给副官,副官接过后,便坐到张启山旁边,用汤匙盛起,放于嘴边吹了下才喂给张启山喝。张启山被喂得喝了两碗药后,感觉到身体都不是自己了,肚子里翻江倒海,恶心的难受,便让副官扶他上茅房。结果就是张启山自打进去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过,这可急坏了副官,忙问齐铁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齐铁嘴说他拿的是补身体的药,能让伤口好得更快。副官瞬间觉得八爷不可信,带着一脸的不信的表情又问了一遍,“真的吗?八爷?”齐铁嘴想都没想就说是的,而后他又急忙说不是,这倒是让副官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他,他慌忙拿出兜里的一包东西解释道。“副官…这下老八我是真的闯祸了,佛爷他吃的不是补药…”“什么!八爷,佛爷吃的是泻药!”副官一听,腾地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齐铁嘴拉着副官坐下,并示意让副官小点声说。齐铁嘴他接着解释道,他近几日不知是怎么了,肠胃不太舒服,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还总是恶心呕吐,他以为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于是每日只喝粥,但是病症依旧如此反复发作,他被折磨的没有办法了,这才去看了大夫,大夫说是肠道毒素,排出去就行了,开了包泻药给他,他走之前又给张启山买了补药想着来看看,没想到居然将两包药搞混了,让张启山吃错了药。副官知道了前因后果,叹了口气道,“那八爷知道这泻药的药效是几天的吗?佛爷一直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齐铁嘴摇了摇头道,“佛爷吃的泻药,还不是一般的泻药,是强效的泻药,大夫说这药效是三天三夜,唉…”顿了顿又道,“真怕佛爷他…撑不过去了…这都怪我…”“八爷别这样说,是人都会犯错误的,佛爷若是知道了,他也会原谅你无心之举的,当务之急还是想想该怎么办才好?”“对了?那大夫还说过,泻药还是有解药的,我这就快去快回,将药买回来。”说罢,齐铁嘴小跑地出了张府。眼见着天黑了,副官还是没见到齐铁嘴回来,不免有些担心,心下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的抬头发现齐铁嘴飞快地跑了过来,累得满身大汗,气喘吁吁。副官便让他赶紧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喝,他喝过之后,呼出一大口气,将药拿了出来道。“副官呐,我这是去晚了,没想到大夫家的解药都被陆建勋花高价买走了,亏得那大夫又说了别家也有这个药的,我也没来得及休息,便急忙去了,这一路上跑了不下数千里了,快累死我咯!”“八爷,真的是辛苦你了,好好歇歇吧,我这就去给佛爷熬药,让佛爷赶紧喝下,免得他再折腾出毛病来。”齐铁嘴摆了摆手便看着副官拿药离开,又喘了一会儿,待气息平稳后,他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他去药店买解药的事,除了那个大夫知道以外,就他和副官及其九爷知道此事,就连九门其他人都不曾透露出,难不成是有人透露出了风声,还是陆建勋的眼线作怪?齐铁嘴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头绪来,索性就将此疑惑藏在了心里边,谁都不打算告诉,他决定自己调查一番,到时候抓到此人再告诉张启山也不迟。副官熬好了药,将药喂给了张启山喝了,便给人盖好了被子,让其睡觉。副官从张启山卧房出来后便去和齐铁嘴闲聊着,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又叙了会儿旧,两人便说了声晚安后就各自去睡觉了。:()九门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