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阿苏丹甜蜜的声音近在咫尺,“你现在有多疼,我当初就有多疼。你疼在身上,我疼在心里。”邪月子咳了两声:“啊你这一下砸的可真狠……我觉得我有内伤了……”“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阿苏丹作势就要继续抽他,邪月子大声叫道:“等会儿!先让我把话说完!”阿苏丹来势汹汹的蛇尾猛地停了下来:“你要说什么?”季明砂觉得自己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无比的期待。……怎么回事,为什么觉得这个阿苏丹哪里很奇怪的样子?季明砂本来想到邪月子身边去帮他一把,现在看来好像暂时没有这个必要。“呃……”邪月子也看出了阿苏丹的期待,“不是,我想说的是……我这回回来是收到了你们送的那个令牌。”阿苏丹的眼睛黯淡了下去:“你就想和我说这个?”蛇尾在地上拍打了几下,周遭的树丛被蛇尾扫的七零八落,邪月子倒吸一口冷气:“冷静冷静!!你仔细看看她!你仔细看看!”阿苏丹将信将疑的游到季明砂跟前,她竖起上半身,凑近仔细看着她:“……你是从哪里收到的这个徒弟?别是从我们苗寨偷的吧?”“呸!”邪月子有气无力地骂道,“怎么阿幼朵这么说,你也这么说。”阿苏丹嗤笑一声:“怎么?路上遇到阿幼朵了?”什么情况?这就不报复了?刚刚还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怎么现在就聊得这么开心了。季明砂眨巴眨巴眼睛:“有什么问题吗?”“你是我们苗寨的孩子,”阿苏丹对待季明砂的态度温柔了很多,“这么多年让你呆在琅嬛水阁,苦了你了。”“喂喂喂,我还没死呢。”邪月子走到她俩身边,看着阿苏丹,“你还是这副样子没变。”阿苏丹冷哼了一声:“你越来越老了。”“讲点道理!我哪里老了?”邪月子翻了个白眼,“我可正是一枝花的年纪!”季明砂头疼,她抬手阻止两个人继续斗嘴:“师父,给你玉璧的人不是阿苏丹姑娘吗?”“我本来以为是她,”邪月子瞟了一眼阿苏丹,“不过飞机上遇到阿幼朵,看她的反应……应该不是阿苏丹给的。”阿苏丹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我并没有给你什么令牌,这几年苗寨深居简出,如果没有必要,从来不会和外面接触。”邪月子掏出那块玉璧拖在手心:“那这东西到底是谁给我的,就很值得探究一下了。”阿苏丹灵活的蛇尾卷起那块玉璧,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等等……这个是……”“怎么了?”邪月子不由得凑近了一点。然后下一秒他就被阿苏丹的尾巴给抽飞了,再一次撞断了好几棵树然后才停了下来。阿苏丹皱着鼻子轻哼一声:“谁让你靠这么近的?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吗?”邪月子自认倒霉:“行行行,我不对,你倒是说啊这玩意儿怎么个意思?”“这不是我们的东西,”阿苏丹看着季明砂,眼神很复杂,“这块来自黑苗寨。”邪月子倒吸一口冷气:“好嘛……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黑苗寨……有什么问题吗?”季明砂忍不住问道。阿苏丹叹气:“黑苗寨很危险,你无法想象的危险。前几年我有事情去了一趟,差点就在那里回不来。最后还是因为我的血脉,那蛊才被我给逼出体外。饶是这样,我也元气大伤,休养了好几年才恢复了过来。”季明砂不知道,邪月子是知道的。阿苏丹是这一片苗寨的首领,身上更是有着苗寨的直系血脉。黑苗人连她的面子都不给吗?邪月子愁眉苦脸的搓搓耳朵:“那怎么办?我可不能拿明砂去赌,我可就剩下这么一个小徒弟啦,还指着她继承琅嬛水阁呢。”阿苏丹也不着急,再一次盘踞了起来:“她是我们苗族的儿女,对于蛊天生就会有一种防范的意识。特别是如果出身黑苗的话,那她反而更不用担心,需要担心的是你自己。你道术虽然厉害,但是对于蛊……只怕没那么多研究吧?”邪月子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就冒出来了:“好阿苏丹,你有什么办法没有?”阿苏丹啐了他一口:“要用到我的时候就想起我来了?”眼看着两个人的聊天就要往打情骂俏的方向进行,季明砂赶紧拦住他俩:“阿苏丹姑娘,你可知黑苗寨给我们这块玉璧,是为的什么?”“这可就难为我了,”阿苏丹风情万种地摇摇头,“如果不是必要,我从来不会和那些黑苗人有任何的接触,毕竟我还没活够呢。”邪月子一脸严肃:“确实不要和他们接触的太多,人都要变得阴暗了。还是现在的你好看。”“呸。”阿苏丹一脸娇羞,看的季明砂觉得眼睛都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