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谁?”才问出口,许亦星立刻想到,腾地一下跳起来,“你是之前打我耳光的人!?”
胡小姐轻笑了一声:“那天我是太沖动了,实在抱歉,还望许公子能原谅。”
许亦星愤愤不平说着自己明明是帮忙,激动地沖到屏风后,速度快到连云弋都没拉住他。
云弋正担心胡小姐会生气,却瞧见这胡小姐并未因许亦星的冒失而怪罪,相反,面对许亦星还低着头一脸娇羞。
原来胡小姐回家后对这位冒冒失失的青年救了自己的事,与那胡大人说了,胡大人知晓来龙去脉后,突然灵机一动。
想到朝廷已经有人想要调查他是否贪污了修桥的钱,现在只有赶在朝廷来人前把钱财转移走。
不如就以嫁女送嫁妆为由,可以把一大部分钱带走,而这个女婿必须是没家世,好控制的。
胡大人赶紧让人去偷偷去看看这位青年几眼,听说长得清隽舒朗,是个洞并无城府的人。于是自相情愿地认了这个女婿,于是着人送了礼上门。
眼前这胡小姐擡头看了一眼许亦星,害羞的低头浅笑道:“所以我现在想郑重地向你道歉,是我误会你了,那日对不起。”
“算了算了,你知道错了就行了,再不原谅你显得我太小气了。”许亦星也不想再揪着不放,息事宁人不再来往就好。
胡小姐因为许亦星的话脸上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了,身边的嬷嬷是个人精,见状便笑眯眯走到许亦星面前奉承:“许公子真是有高世之度啊!但许公子您也别怪老身多嘴,只是以后救人也要把礼节放心中,如果以后再遇到和我家小姐一样的事时,许公子只顾救人忘了礼节污了人姑娘的名声,到时传到许夫人耳里也不好呀!”
“许夫人?什麽许夫人?”听完嬷嬷的长篇大论,许亦星抓住重点。
“许公子您的夫人呀!难道许公子还未娶妻?”
看来不论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二十一世纪后,妈妈辈的人都很操心这类事情,许亦星心里嘀咕。
虽然许亦星没回答,这嬷嬷仍然不放弃,又问:“依许公子您这清新俊逸、目若朗星的模样,怕是所有女子的意中人啊,怎的还未娶妻?是不想太早娶妻?还是许公子您已经有意中人了?”
因为嬷嬷的追问,屋里的人都盯着他,许亦星突然不由自主紧张起来,握紧了腰间垂下的双云玉佩,结结巴巴分辩:“我、我有没有,有没有意中人关你什麽事!”
人一遇到困境下意识便是想逃离,许亦星现在非常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猛地转身,差点和身后的人撞个满怀。
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成了他的“困境”,他应该要想办法逃离的,但手忙脚乱挣扎了一番,还是徒劳。
他慌了,感觉脑袋里已经乱成一团,只听见云弋好像对胡小姐她们说了句话,但听不清楚说了什麽,也听不清楚胡小姐她们回答了什麽,更看不见离开时经过身边的那些人和物,却看清云弋他的手用力抓着自己的手,用力到都能看见手背上的青筋。
原来,我只看着你。
张景林本想问问这胡大人为什麽见许亦星,但从胡府出来许亦星和云弋突然变得很冷漠严肃,让他有些不好问。途中这每日黏一起的两个人也没有交谈一句,回到客栈两个人仍旧不说话也不看对方一眼,眼瞧着云弋拿着驿站送来的信直接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