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失控的鬼物或被驱赶、或被新的将领设法收服,总而言之朝廷自会为此头疼。
而遇到无法收拾的情况,也许朝廷就会放弃此地,任由当地百姓自生自灭了。
“……”
范无救一时无言,还有些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
范必死倒是冷静许多:
“一切皆有可能,否则我想不出来有什么缘由能令她死而复生,除了鬼物的力量,没有什么力量能使一个人复活。”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范无救一想到赵福生身上可能隐藏着一个厉鬼,顿时头皮发麻。
“若她真能驭使厉鬼,我们可没办法打过。”
他哭丧着脸:
“来硬的不行,她如果听到了我们的话,知道我们办的事,可能反而会对我们下手——”
此时他终于明白范必死在担忧什么,烦躁不安的原地来回踱了数步:
“哥,你说她到底听到我们开始说的话没有?”
范必死初时还有些焦虑此事,这会儿见弟弟一慌,他反倒镇定了许多,笑着道:
“也不用过分担忧。”
他目光之中闪过阴冷之色:“驭使鬼物的人虽说初时力量暴涨,可与鬼打交道哪有什么好下场的?她若以为有鬼物傍身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就错了。”
鬼的力量用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她驭使的鬼是个怪物,先给后取,一旦她将自身‘消耗’殆尽,便沦为鬼物养分。”
说到这里,范必死笑了笑:“我倒希望她聪明一点,事到如今,不要纠结以往恩怨,应该共同想办法如何破局。”
范无救搞不懂哥哥的想法,又探头往赵福生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一直盯着厅堂之中。
开始的时候他没将赵福生的言行举止放在心上,此时见她一直盯着堂内看,堂内还摆了两具尸首。
他头皮发麻,又道:
“哥,她盯着府衙大堂在看,堂内还停放着她父母尸首……”
“没事儿。”范必死脸色阴晴交错,他踌躇半晌后,一咬牙,狠心道:
“走,我们与她好好说道,看她要如何。”
“如果她聪明也就算了,如果实在不聪明,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他们兄弟二人在镇魔司呆了许久,也有些自保的手段,赵福生虽说可能暂时收服了那鬼物,但她在此之前没有经验,鬼魂的力量可不是随便就能借用的。
“到时真打起来……”范必死说到这里,脸颊微微抽搐:
“打不过还不能跑吗?只要不跑出万安县的范围就行了。”
听到哥哥这样一说,范无救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算是落回原处,点了点头:
“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