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人生以来,第一次喝酒不被辣呛到,而且是还想再来一口的时候。
这杨道长酿造的桂花酒,不仅不辣,入口还醇香绵厚、回味无穷,满嘴的桂花香,简直,简直是世间不可多得佳酿啊。
“这酒也,也太非同寻常了,于我来说堪比琼浆玉液,这杨长老简直是杜康在世啊。”温呤知叹谓道。
贾文和闻言大笑:“这般评价,若是被杨道长知道了,怕不是胡子都得翘到天上去哟。”
“就凭这酒,杨长老当的得。”说着温呤知又喝了一口,放下杯来指了指桌上的呈花瓣形状的糕点问,“贾先生,这是?”
“哦,忘了说,这是桃花稣,我从洛阳带来的。”贾文和从盘中拿起了一块递过去,“你尝尝。”
温呤知早就眼馋好久了,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端详了一会儿,放到嘴边咬了一口,绵软稣香,带着桃花特有的清香,不油不腻,同那桂花酒真的堪称美酒佳肴了。
“好吃。”
“好吃,我待会拿点你带回去,慢慢吃。”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我既是好友了,那送点吃食也是应该的。”
“那就多谢贾先生。”
温呤知小口地吃着桃花稣,时不时地喝口酒,随意的问道:“贾先生坐在这,是不是也睡不着呢?”
贾文和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向散着清盈光辉的月亮,声音悠悠然的似从远处飘来。
“说睡不着呢,也谈不上,你若要我现在就回房躺在床上,我也能闭上眼就入梦,坐在这,是因为多日紧张的高压下,好不容易有一夜是清闲的,便想着找个地方吹吹风,喝喝酒,便坐在这了。”
温呤知顺着贾文和的目光也望向月亮:“确实,坐在这的确挺轻松惬意。”
“欸,听你师姐说,你可是最不喜欢待在外头的,下山半天都恨不得赶紧跑回宗门,怎么想着留下?”贾文和突然问道。
温呤知一愣,这理由他是万万不能,也羞于说出口的,便将编予师姐听的那套理由又对贾文和说了一遍。
“我们都走了,留师姐一人在这,怎么都说不过去,我留下最起码能减轻师姐肩上的一些担子。”
贾文和笑道:“想不到你还挺有心。”
温呤知有些不满:“我好歹也是师姐的师弟,帮助师姐是应该的。”
“没说你不好,怎么又气了。”
温呤知知道自己失言了:“抱歉,贾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是我情绪太过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