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他一张脸倏地红了个彻底!!!“早给我不就行了。”苏敏敏趁他呆愣的时候从他手里把信抢了过来,掏出来随便瞄了两眼,却被信的内容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写的什么鬼啊?”她嫌恶地将信塞回信封里,随手往垃圾桶里一堆,“谁写得这么没水平。”转头见梁锦霖还躺在地上,怔怔望着她,一张清隽的脸红得很不自然。“怎么啦?撞到哪儿了?”苏敏敏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嗯感觉好像比自己的烫了些,不过手摸得不准,她低下头正想像以前一样用自己额头去碰他的,只是还没碰到,梁锦霖像是突然被触电了似的推开她从地上坐了起来。“我没事。”“没事吗?”苏敏敏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除了脸红了点儿确实没有一丝一毫痛苦的样子。“开始吧。”梁锦霖站了起来。“行吧。”苏敏敏挠了挠头。这么大了还尿床?梁锦霖做了一个梦。梦境里周身都是一片混沌,只有面前的苏敏敏冲他笑的那样真实,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看着他,嘴角的梨涡娇俏地像一只随时振翅欲飞的蝴蝶。她笑着对她说,“锦霖,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像是被蛊惑了似的,他情不自禁就朝她伸出了手,“姐姐。”她却狡黠一笑,转身躲开了他的拥抱,娇小的身形那样灵动,仿佛随时都能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梁锦霖有些着急了,他努力追了上去,追了好久终于赶在她消失之前抱住了她。“姐姐。”他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她,就怕她再一次逃开。她却只是看着他笑,笑容像携裹了蜜似的,花瓣一样的嘴唇潋滟诱人。他看着怀里的少女,最后到底没忍住冲动,低头对着她红润的唇瓣印了上去……姐姐,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叩叩叩。”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将床上原本好梦正酣的人自美好的梦境中拉了回来,梁锦霖猛地睁开了眼睛,却被迎面而来的光线刺地皱了下眉头,两排羽扇似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两排剪影。一瞬间,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他抬手覆在眼睛上,闭上眼睛静默了会儿,等到感觉适应了光线后,再次缓缓睁开眼。才发现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透过未关紧的窗帘照了进来,尘埃在光影中轻舞飞扬,部分光线落在脸上,依然显得有些刺目。他兀自喟叹了一声,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门外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锦霖,你起来了吗?”是李兰萍的声音。梁锦霖含糊应了一声,“马上。”“还以为你忘了呢,你奥数班的同学来找你一起去上课。”这孩子今天怎么睡这么迟,明明往常那么早起的人?李兰萍疑惑地又敲了敲门,等了会儿才听见屋里传来少年沙哑的声音。“知道了。”梁锦霖闭了闭眼,终于掀开被子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然而刚坐起来就感觉哪里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他低头看了眼身,下,一张俊秀的脸霎时涨红了。内,裤那儿湿漉漉的一片,他上过生理课,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是每个男孩发育的必经阶段,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算是一种成熟的标志,就像姐姐半年多前初潮来临一样。想到苏敏敏,他不自觉想起了昨晚梦里的场景,在床上呆坐了会儿,视线落在床头柜的那张全家福照片上,那是一年前暑假他们去海岛上玩的时候拍的,照片背景是碧海蓝天,姐姐和他并肩站在一块,脸上笑容那样灿烂,就像梦里他所看到的那样。目光定定落在那张娇俏的小脸上,终究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只是个梦而已!又坐了会儿才起床床。他走到衣柜前拉开中间的抽屉,找了条干净的内,裤换上。回首在屋内扫了一眼,他把那条“罪证”揉捏成一团,和昨天刚换下来的衣服放在一起,打算等上午补课回来了再一起洗。临出门前他换了件灰色的连帽卫衣和黑色宽松的收脚运动裤,这才缓缓打开了房门。“你起来啦。”王骁言在沙发上坐了有一会儿了,听见开门声便站了起来。看见少年高瘦的身影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有些局促地扶了扶厚厚的黑框眼镜,“我看时间还早,就绕过来等你一起。”梁锦霖对于他的出现并没有太大反应,“嗯”了一声下意识抬头在屋里搜寻那道熟悉的身影。“你妈妈下楼去店里了,让我和你说一声,面在锅里,让你回头热一下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