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裔箫不得不暂时放下对于真相的追查,转头开始思考怎么处理这个意外而来的孩子和孩子爸爸。经过深思熟虑,秦家达成一致:先结婚,总之这个孩子要留在秦家,不能是私生子。至于文昱月,一个普通人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秦裔箫无意于情情爱爱,若是能培养出感情自然是好的,若是培养不出来,两个人相敬如冰或者离婚都随他。日子总是要向前看的。虽然秦裔箫依然吩咐专人继续查,但是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也没有投入多少精力了。他主要的精力都用在应对文昱月的折腾上,之后不曾出面的一个月,也是全身心的扑到集团新事业的开拓中。这几天,文昱月不知道为何突然转性了,开始好好配合医生的话,每天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让秦裔箫决定再次下手调查文昱月的人际圈子。这一查却意外发觉了不寻常的地方。无他,李正强这种没有头脑冲动易怒彻底撕破脸的人,之前的几个月怎么会突然洞察人性直击文昱月的痛点。秦裔箫抱着审慎的目的再次回头去看李正强和文昱月之间的聊天记录,发现了一丝不对劲。李正强的聊天消息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割裂感,他有时是暴躁易怒,毫无意义的发泄情绪,把文昱月骂了个狗血淋头,惹得文昱月翻脸;有时虽然骂骂咧咧,却抓到了重点,让文昱月听从了他的安排。这次文昱月突然单方面宣布和他绝交,让自卑到敏感的李正强勃然大怒,彻底和文昱月撕破脸。这也间接证实了李正强压根不是有心计的人。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主使了李正强,又间接引导了文昱月?文昱月的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去图谋,唯一重大的就是和他这个秦家家主之间的联系。秦裔箫怀疑,从下药事件到李正强事件,背后主导者的意图都是他这个秦家家主。而幕后主导者所采取的这种十分隐晦迂回、却并不一定有成效的做派,目的又是什么?秦裔箫的脑海中瞬间闪过种种猜测,面上却不显,吩咐手下去追查李正强最近接触的人、去过的地方和种种行为,一只手还轻轻的拍着文昱月的后背安抚他。对于秦家所做的这些调查,原主当然既不关心,也没有能力没有渠道得知。记忆里没有相关信息的文昱月,也就单纯的以为是一场意外而已,丝毫没有多想。文昱月哭了一场,渐渐冷静了下来,羞耻感也一点点漫上来。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面对秦裔箫,被人那样羞辱过,虽然他对李正强的话一个字也不信,却也不自觉地陷入自我怀疑的情绪中,担心秦裔箫对自己的误会更深,会被那人说的话影响,变得看不起自己。文昱月埋在秦裔箫的怀里不肯出来,他现在只想当个鸵鸟qaq能不面对现实就不面对。秦裔箫不清楚怀里小家伙的心理活动,看着他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样子,把原本打算过几天作为奖励送给他的宝石提前拿了出来。文昱月埋着埋着,手里突然被塞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文昱月:?他磨磨蹭蹭了一会,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秦裔箫塞给了他什么。手里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祖母绿,无论是成色还是大小,都绝非凡品。上辈子见识过类似宝石的文昱月估算,恐怕没个大几千万都拿不到。文昱月抬头去看秦裔箫,小声嘀咕:“干嘛给我这个?我才不要。”秦裔箫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终于有了精神,“看你乖乖的给你做奖励”这样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下去,淡淡道:“给你就拿着。”文昱月还挺喜欢这种漂亮的小东西,这颗祖母绿又很贵重,他这样拿着不放心,忍不住挣开秦裔箫环住他的手,“蹬蹬蹬”的跑回卧室找一个样式很喜欢被他好好放起来的小匣子。秦裔箫看着空荡荡的怀里,再看看一溜烟儿跑不见的人:?突然感到一丝错愕。想不到这小家伙这么喜欢宝石。秦裔箫没有不快,若有所思的想道:以后哪个拍卖行有成色好的宝石就拍下来送给他吧。……文昱月把小匣子安安稳稳的放到展示柜上,又小跑回书房。男人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眉头微皱凝望着门口,看上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难题。文昱月在男人面前站定,微微喘口气。羸弱的身体连刚才的一路小跑都感到有点负担。他小声道谢:“谢谢,我很喜欢。不过以后不要送了,太贵重了。”秦裔箫指了指旁边的床,文昱月从善如流的坐下,像小学生一样双手放在膝盖上乖乖坐好。秦裔箫道:“给你你就拿着,这对秦家来说不算什么。”说罢,他深深的看向文昱月:“以后我就不能像今天这样时刻陪着你了,你自己在家要听话,明白吗?晚上我还是在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