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明白了。”半晌,雪村雾弥才开口说话,握着入鞘的长刀,像是有些不自在。
银色头发的少年那双空洞的眼眸垂着,像是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周身的气息宛若染着霜雪的纯白冰凉。
如泉水泠泠般干净的声音在灰暗的地下室中慢慢响起:“后续的谈话,我不想在地下室里继续进行,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回到上面如果怕打扰到来参加展览的来宾,我们可以到别墅外的小庭院里。”
羂索挑眉。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方法可以视物,而是通过敏锐的感官来感知周围环境的话那么这个地下室的确不会让对方感到舒服。
再加上看见了[东京]躺在这,对方想要离开这片区域的心思倒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过上面的来宾估计都走的差不多了嘛,要是自己走到外面,大概率会被赶到的警方给抓住吧。
毕竟刚刚那动静可的确是不算小。
这么想着,羂索却没有拒绝,而是露出一抹假意的微笑:“自然,是我考虑不”
最后一个“周”字还没说出来,他就再一次感受到后面似乎有一股轻风突兀的出现,没等他回头,就感受到一只手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按住了他的后脑,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往后一拉——直直坠入到了那个崭新出炉的空间门之中。
那只手的主人自然是巴黎。
[巴黎]看上去情绪不算太好,只不过好看到模糊了性别界限的美人,哪怕是暴躁的模样都是赏心悦目的。
巴黎的视线在落到雪村雾弥身上时,终于稍稍舒缓了些许,就像是想在小孩面前尽量掩盖住自己负面情绪的家长,刚刚那只没有碰到羂索的手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耳边的玫瑰依然盛放:“下次的动作可以再快点,雪村。”
巴黎有些不满:“我前几天,大概了解了一下刚刚那位——羂索先生的事迹。”
雪村雾弥脸上流露出一抹恍然。
啊,原来刚刚那个人真正的名字是羂索。
巴黎:“”
对方所想都摆在了脸上,巴黎彻底被折腾得没脾气了,没好气地道:“以后对付这种人不需要心慈手软,让你适当忍一忍,也不至于忍到这个份上。”
雪村雾弥茫然:“诶?”
他忍到什么份上了?
巴黎恨铁不成钢:“你的手是让别人随便摸的、牵的吗?谁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下次再有这种不怀好意的人这样干,直接砍了对方的手,不要留情,明白?”
雪村雾弥眨巴眨巴眼,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此时的巴黎哥哥生气的模样应当还是很好看的,乖乖点头:“嗯嗯。”
一般人这样“嗯嗯”两下,给人的感觉大多是敷
衍,但是雪村雾弥这样一边点头一边认认真真的答应两声,看上去却是真的把你的话放在了心上一样。
“算了,这事到时候再说现在时间有点紧。”巴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
向来对美有着天然追崇的巴黎表示了自己的欣赏,用一种颇有技巧的方式将人抱了起来,在空中画出两道空间门,“等会儿见。”
雪村雾弥也踏入了和巴黎不同的另一扇门,应道:“嗯,等会儿见。”
别墅大厅内。
原本觥筹交错的宴会早已散场,而此时就连原本应当正热闹着的二楼三楼展厅也毫无动静。
直接被省时省力传送上来的雪村雾弥:“?”
这里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