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喉间似的,却在耳畔落下清晰的句号,“我吃醋了。”温年眼眸微微睁大,莫名感觉男人好像是?只?毛茸茸的大型犬,还是?那?种不自觉跟主人撒娇的那?种。明明在外面性子?那?样冷,现在这个举动,杀伤力……也?太大了点。温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刚刚男人的沉默,是?误以为她有?过暗恋的人。原来为爱情而困扰的笨蛋,不止是?她一个,他们?这一对,还都挺傻的。“其实我刚刚也?吃醋了。”温年很轻地开口,她很少向别人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可在男人面前?,她总是?被纵容偏爱的。她也?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慢慢学着去坦诚,学着去依赖,学着把自己的心捧向对方。“虽然我刚刚问你了,可我一点都不想听的回答。”“我是?不想你喜欢别人的,就算是?曾经,也?一点都不想。”肩颈处传来低沉急促的笑声。温年缓慢地轻眨了眼眸。“你在笑我。”她撑着男人手臂,将他推开,然后看到漆黑眼眸里,掠过明晃晃的笑意。她很确认地重复:“你在笑我。”周齐斯稍稍偏着头,手掌随意撑在餐桌边缘,落地窗外透进的阳光,沥在男人眉目和发梢。他就这样看着她笑:“温老师,你有?些可爱过分了。”温年心想,你也?过分得过分了。明明她说的很认真。有?些气不过,凑近,咬在了喉结。下口时又忍不住放轻了力度。男人微仰着头,依稀的闷哼。可还没等?温年得意几秒,后颈被宽大手掌紧扣住。眼前?一晃,对方便已经反客为主,双臂撑在桌面,把她牢牢困在餐桌前?。温年半坐在餐桌边,男人目光逡巡过她的眼、唇、颈,自上而下,温年瞬间有?种被剥离的浓烈感觉。灼热鼻息迫近,她只?得仰起脖颈,任凭那?股发沉的烫流连过,为柔腻皮肤覆着一层薄红。素色衬衫不知道何时被半解,温年嗓音有?些艰涩:“别在肩头,今天要拍婚纱的。”低沉嗓音似混着笑,鼻息愈加下沉,落在锁骨下的的柔腻肌肤,她那?里有?颗浅色小痣。像是?被品尝初春的樱桃。突然闹钟铃声响起,温年眸光骤颤,理智终于死灰复燃:“我们?要出发,一会就要来不及了。”周齐斯闻言起身。微掀漆黑眼眸,莫名几分幽怨。像是?控诉她只?管撩不管消的行径。温年当然也?很冤枉。她自己都忘了有?闹钟,要不是?刚刚那?一下,她绝对记不起还有?拍婚纱照的约。修长手指落在衬衫袖口。温年垂着眼眸,瞥见留下的那?道暧昧红痕,确实是?看不着的位置。冷白?指骨慢条斯理地给她重新系上纽扣。“闹钟是?提前?定好的。”温年说完又补充了句,“我有?设出门闹钟的习惯。”周齐斯懒懒抬眼瞥了她眼。“老婆,下次就不会放过你了。”温年本能感受到危险。
心想她下次也?不会这么冲动了。她只?是?轻咬了喉结,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他们?的婚纱照,定了一组婚纱,还有?另一组是?校服,主题有?些俗套,是?校服到婚纱的概念,可温年挺喜欢的,虽然她和周齐斯并?没有?学生时代的任何关联,所?以对她来说,反倒是?一种新奇的享受。摄影师是?个年轻男人,板寸头,身量很高,长得像模特似的,穿着简单的一身黑,却格外有?气质。温年总觉得他好像有?些面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可是?这样惹眼的人,她如果见过,不应该会没有?印象啊。温年还在想着,余光瞥到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有?些沉。偏头看去,正对上漆黑眼眸里晃过的意味不明。—看够了么。温年被抓包看别人,抱紧怀里的藏青色制服百褶裙,走去换衣间。这是?之前?就订好的,虽说五月初温度不算低,可穿上短裙出门,还是?冷了些。所?以只?穿了上身衬衫出门。没过一会,温年就换好短裙出来,柔顺长发披在肩上,面容漂亮白?皙,浑身散发浑然天成?的温柔。她的比例很好,腰身纤细,两条细白?长腿,匀称带着些肉感,阳光浅浅落在上面,渡上一层盈润。她一眼就看到梧桐树下站着的男人,宽肩窄腰,白?衬衫黑西裤,胸口绣着藏青色校徽,款式简单,却被他穿出要走秀的夺目气质。周齐斯瞥着她:“温老师上学时,肯定有?很多人追。”温年眼眸无奈:“上次说过了,我没什么人追的。”周齐斯不可置否。温年顿时想起他上次的回答——是?他们?不敢接近你。还想开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温年,你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都没变。”温年转头看向摄影师,微怔,对方知道竟然她的名字,口吻还这么熟稔,听起来是?她的熟人没错。“我是?柏珩。”摄影师说,“我高中?戴瓶底厚的眼镜,又高又胖,像是?一堵墙。”在关键词的作用下,温年终于想起对方是?谁,她初中?仅仅同桌了帮个月的露水同桌,只?是?对方简直大变样,板寸很衬他的利落脸型。温年笑道:“你不戴眼镜,我都差点要认不出来了。”柏珩说:“毕业配了隐形眼睛,也?减了将近50斤的体重。”最好的话?题就是?故友重逢,他们?忍不住讲了一两件初中?时记忆深刻的事情。很快就交谈甚欢。柏珩无奈耸肩:“当时想跟你告白?,可有?人提前?跟你告白?,之后你再也?没有?跟那?人说过一句话?。”“现在想想,当时确实挺怂的。”温年深感不妙,有?些没反应过了急转而下的话?题。刚刚他们?不是?还在聊很具有?冷幽默的班主任嘛。怎么一下子?就变得猝不及防。温年顿时生出几分尴尬。此时不咸不淡的嗓音,突兀地自身侧传来。“老婆,我们?该拍照了。”校服温年下意识朝着周齐斯瞥去,男人神情未变,随风晃动的树荫斑驳,漆黑眼眸浸了几分笑,周身好似笼罩一层浓重压迫感。“齐……”温年瞥着他的神情,话临到嘴边,拐了个弯,“老公。”她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高中时的潜在告白对象,夹在两人之间,莫名生出种很危险的感觉。周齐斯偏头跟她对视,唇角微掀愉悦弧度,像是很满意她的称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