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宁看到他眉头紧锁,眼睛血红,整个人像憋着一簇邪火,她不由得脱口而出,「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他没好气的闷声道。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她神色黯然,声音轻得像耳语,明知道他醉了,却是希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
他的眼中饱含企盼,他的唇落在她耳边,发出轻声叹息,「我想听你说你是因为爱我才嫁给我,才来我身边,不是为了要害我……」
夏依宁只觉得心口一阵悸动,可是她还来不及回答,他便缠了上来。
他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他的唇寻到了她的唇,猛地吻住,瞬间她的唇齿里尽是酒味和他的气息,两人身体相拥,衣衫褪下,发丝交缠,他着魔般的渴望着她,他冲进她的身子里,一边粗喘着气,一边吮吻着她的唇,像是永远吻不够似的。
她忘情吟哦,早就忘了自己受他冷落了许久,此刻能这样被他爱着,她已别无所求,于是这一夜,她用各种方式配合他,他想怎么要她都行,她任由他摆布,任由他发泄,只要能稍解他的怒气,她什么都愿意。
「我爱你……」他摩挲她的双唇,低声呢喃。
翌日,天还灰蒙蒙,夏依宁便醒了,听到雪落在屋檐的簌簌声,她动也不动,背对着宣景煜,她特意装睡,知道他醒来,知道他着装,知道他走了。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若是早早要先出门,总会吻她一下,要她继续睡,因此她知道,昨夜的事,并不代表他原谅她了,他只是一时的酒后糊涂。
等确定他离开了,她才睁开眼睛,满床的凌乱是昨夜欢爱过的证据,她不知他何时会再来,她只能等着、盼着,希望他如静霞所言,自己想通。
因为昨夜的缠绵,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日子好像又有了盼头,这一日,她的笑容比过去一整年还多。
「娘亲笑得真好看!」齐哥儿笑嘻嘻地说,还让常喜抱着他,摘了枝梅花送给她。
常喜也附和道:「是啊,少夫人许久没这样笑了,您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雪阶和雨嘉因到了适婚之龄,去年都配给府里的小厮了,如今两个人都快临盆,不方便过来跟前伺候,少夫人身边就剩她一个大丫鬟,她见少夫人也没提携别的二等丫鬟的意思,更自觉责任重大,而少爷和少夫人陷入僵局便是她心尖上的第一件大事,如今看他们能和好,她也松了口气。
「齐儿,娘教你写字。」夏依宁心情大好,想着早早教儿子读书识字,家里已有个状元郎,将来保不定会出第二个呢!
一整个下午,便在教儿子写字中度过,临晩,她还亲自下厨做了点心,也送了一些去给宣老夫人、陆氏和宣静宸品尝,她们都夸好吃,于是她又多做了几样,想着宣景煜晩些回来可以吃。
这阵子宣景煜都是不回来用晚膳的,可今日却派了小厮回来说他要回来用晚膳,陆氏急忙吩咐厨房多做了好些菜,现在儿子常早出晚归,她要见一面都难,无人可在商行分优解劳,所有事都要一肩挑起,她自然也是心疼儿子的。
夏依宁得知了消息,在常喜的怂恿下也特别花心思打扮了一番,还用了许久以前宣景煜送她的胭脂。
女为悦己者容,她当然想让他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到了厅里,连宣静宸都凑近来看她,忍不住说道:「嫂嫂今天真美,这胭脂的颜色真漂亮,这香味好浓郁啊……莫不是京城粉香楼的胭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