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自己砍不死基友就让自己的儿子去送死,武林人士的脑回路果然不是我等屁民可以理解的。&rdo;卢愈拿着酒坛子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有人请客就是好,酒水还能外带。一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皮靴停在了两人面前,两人齐齐抬头看去,只见一人逆着光站在两人面前,弯着腰笑嘻嘻地看着两人。&ldo;看什么看,没见过数蚂蚁的?&rdo;卢愈没好气地说。那人眨了眨眼,视线投向原折剑:&ldo;这位少侠面容颇肖家父。&rdo;卢愈一口酒水都喷了出来:&ldo;我擦,我从没见过这么劣质的搭讪手段了,兄弟你节操掉了。&rdo;&ldo;我有爹了,不会再认一个的。&rdo;原折剑义正言辞地拒绝道。来人叹了口气:&ldo;我也不想给自己添个兄弟,你知道,家业大了总有这样那样的烦恼,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rdo;话刚说完,只听锵的一声,一柄短剑扣在了刀上,原折剑的刀锋一转,两人一起飞到了屋顶上,那人眨了眨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咦了一声:&ldo;身手不赖啊。&rdo;原折剑一言不发,神情凛然地盯着来人。卢愈坐在墙根边呆了呆,喃喃道:&ldo;驴蛋啊,你好像卷入江湖家庭伦理剧情了。&rdo;&ldo;不知道我的这位朋友如何得罪陆教主了?周某人这里先替他赔不是了。&rdo;不知什么时候也上了屋顶的周从玉站在两人中间,竹鸦停在他的肩膀上,血红的眼睛看着来人。&ldo;我擦,教主,难道是魔教?&rdo;卢愈在场外看得热血沸腾,驴蛋长得像教主他爹,这是多大的狗血啊,甚至让教主不惜直接砍人以绝后患了,一看就觉得有料可扒。和陆教主一起来的几个黑衣人瞥了卢愈一眼,那眼神显然是不屑。&ldo;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位少侠长得太像家父,虽然他老人家作古多年,但是为了名声清白,这张脸还是别出现为妙。&rdo;赤裸裸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卢愈简直想笑了,魔教的人又什么名声可言,难为这位陆教主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了。周从玉忽然叹了口气,大摇其头沉痛道:&ldo;看来陆教主对&lso;清白&rso;一词的理解实属谬误。&rdo;&ldo;哦?&rdo;&ldo;原兄貌似令尊,一个人两只眼睛一张嘴,总有撞上像的,退一万步说那也最多是令尊没管住自己的第三条腿,这和小贼管不住自己第三只手一个道理,全江湖都能理解;但若是教主之子貌似原兄,这就是大大的清白问题了。&rdo;陆教主看起来颇有几分气结的意味,恨声道:&ldo;论嘴皮子上的功夫,我确实不如周掌门。&rdo;周从玉笑得一脸无辜:&ldo;本门有专门教授如何运用嘴皮子的说书行当,莫非教主有兴趣?那周某人一定倒屣相迎,虽说我们打的是&lso;学不会不要钱&rso;的招牌,但是如果是教主前来虚心求教,我们还是按照日子来收费吧,不然赔大了。&rdo;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挖苦了良久就是不开打,卢愈在下边叹气,掌门啊,你太能拉仇恨了,这会儿这什么劳子魔教教主都忘了自己原本的目标是长得像他老子的驴蛋了。终于那教主忍不住了:&ldo;今日有事,改天再与掌门一会,后会有期。&rdo;说着他收起短剑一轻身下了屋顶,带着一干黑衣甲乙丙丁离开了。原折剑看起来还不在状态,不过还记得要谢谢周从玉,周从玉摆摆手,两人一起下了屋顶。周围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周从玉带着两人找了个酒楼雅间这才挡开了强势围观的群众们。&ldo;陆元不是前教主亲子这事情早就不是什么江湖辛密了,前任教主陆遥知去世甚早,死前认了陆元为义子,那时陆元也小,魔教事务全权由左右护法把持,等他十八岁之时才大权交还,但他毕竟不是路遥知亲子,这也算是他一个心结。原兄啊,你可是招惹了一个大麻烦。&rdo;卢愈翻了个白眼,在路边数蚂蚁都不安全,这世道真是太混乱了。不过原折剑看起来颇为淡定:&ldo;他打不过我的。&rdo;卢愈忍不住笑出了声:&ldo;霸气侧漏,驴蛋你好样的。&rdo;&ldo;原兄还是小心为上,魔教中人向来不管什么道义,若是遇上埋伏只怕你也难以脱身。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尽管说,我一定尽力而为。&rdo;卢愈一想陆元那张欠扁的骚包脸上出现男人被戴绿帽的通用表情,顿时乐不可支:&ldo;不过周别信你说得好,长得像陆元他爹总比陆元他儿子长得像你好,不然你和他老婆满身是嘴也说不清。&rdo;&ldo;和魔教的人用不着客气。&rdo;周从玉抿着茶淡淡道,&ldo;有机会就往死里打,环境不允许的往死里挖苦,务必要让他青着脸回去。我爹是这么说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