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竟能勘破情关,实属难得,当浮一大白。”无崖子走上前来,他虽然看不到李莫愁经历了怎样的幻境,但是这珍珑棋局可是他的手笔,下棋人会进入哪类幻境,他看一看棋路便一清二楚。见这棋局乃是一子不肯弃的局面,心知此人为情所困,幻境是与情相关的,再看那姑娘眼神清澈,勘破迷惘,他哪里不知这是突破幻境,心境提升的情景。江尘斜了他一眼,撇撇嘴。你也好意思说,在场几人里面就你为情所困还不自知,一辈子没明白自己爱的是谁,还连累自己的师姐师妹争斗一生,到头换来一场空。糟老头子坏得很,就该把你绑到灵鹫宫去,叫上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把你吊起来狠狠抽打。江尘看向李莫愁:“此番了却心结,心境提升,于武功之道也是大有裨益,以我看来,李姑娘与先天之境已是近在咫尺。”他对李莫愁的称呼改为了更为客气的李姑娘,而不再是之前的大美妞,大美人,毕竟性情中人,尤其是终于情者,总是令人钦佩的,江尘自然也不愿在言语上折辱了她。“先天?能打赢你吗?”李莫愁盯着江尘,捏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之状,看来先前说的扯平,也未必真是心里话。“嗯……”江尘沉吟片刻,用手比出一个手势,大拇指食指间留出一点空隙,说道:“我们之间可能有那么一点差距,就那么一点点。”“……”李莫愁无言,真的就一点点吗?你骗鬼呢。“这先天,看来也就那么回事。”江尘挠挠头,要怎么说呢,你是练武的,咱是修仙的,不是一个赛道就别比了。“对了,陆展元最后结局如何?”江尘干脆转移话题道。“陆郎……他死了。”李莫愁轻叹一声,却并没有什么悲伤之情。她仍会怀念心中的白月光,但是现实中那个人,与她无关。“你杀的?”江尘继续问道。原着中李莫愁单枪匹马杀上门,被一名天龙寺高僧挡下,未能如愿。而这个世界古墓的祖师林朝英尚在,更有王重阳作为倚仗,恐怕就是枯荣禅师亲至,也未必能拦住,莫非陆展元已经死在她手里?李莫愁摇摇头:“当年我为情所伤,回到古墓,祖师婆婆知道此事,与师父一起,带我打进陆家,只是最终我还是不忍杀他,令他从此闭门,不得出门半步,否则定取他项上人头,然而没过几年,便听说他郁郁而终,真是个可怜虫。”倒是与原着大差不差,唯一不同的是有了林朝英的约束,李莫愁没有变成那个杀人成性的赤练仙子,也算不幸中的万幸。“此间事了,先前的孟浪话就当没说过吧,李姑娘可以回古墓了。”先前江尘恶趣味要给人找个如意郎君,今日才知道李莫愁用情至深,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爱上第二人的,既然如此,前言作废,自然要放其自由。“回古墓?”李莫愁歪着脑袋想了想,沉吟道:“好久没出门了,还想在外面逛逛。”她看着江尘,轻笑道:“江大侠身边总是有些好玩事,小女子便再与你走一段路吧。”“荣幸之至。”江尘拱手答应道。两人对视一眼,开怀大笑,仿佛一对老友,相约一起出游。无崖子受到这情绪感染,微笑着捋捋胡须,说道:“老夫接下来便往大理无量山琅嬛福地走一趟,看看……那人,江少侠欲往何处?”琅嬛福地,也不知这老登是想见李秋水,还是对以李秋水妹妹为原型的玉像念念不忘。他还不知道自己家都被搬空了,甚至不知道李秋水进了西夏后宫,物换星移,人去楼空。江尘暗笑,却不告诉他,等他将来自己发现,想必更是美妙,只答道:“上武当,看戏。”“武当?”无崖子一愣,看向弟子苏星河:“最近武当有什么大事发生吗?”苏星河恭敬答道:“师父,再过几日便是武当张真人百岁寿诞。”无崖子掐指算了算时日,恍然道:“张真人竟已百岁,确实是武林一件大事,须得前往走一趟。”苏星河看了眼师父,想了想还是说道:“虽是百岁寿诞,福兮祸兮,未可定论。”“此话怎讲?”无崖子皱眉,他久在密室,对江湖上的事全靠苏星河口述告知,并不清楚武当最近发生了什么。苏星河将武当张翠山回归,武林各派心思各异,欲上武当山逼问谢逊下落详细道来。无崖子听闻此事,人都麻了,难以置信道:“他们……不想活了?”他跟张三丰是同时代的人,虽未曾见过面,却也对张三丰的事迹多有耳闻。年轻时的张真人脾气可不好,什么一代宗师,什么泰山北斗,这些称号可不是天生就有的,那都是人家一拳一脚打出来的,那背后是数不尽的尸骸。不要觉得人家百岁了就好欺负,拳怕少壮那都是说的三流武者,像他们这些得道高人,一身内力不散,越老越精,大限来临之前,再老也能打人。“别惊讶,现在的武林就是这样,后生仔狂的不行,武当山上有一出好戏喽。”江尘呵呵笑道,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一副巴不得血流成河的模样。无崖子一拍大腿,下定决心:“先不去大理了,武当山,我也要去看看。”看热闹,大夏人自古遗传的通病,改不了。:()综武:我在武林玩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