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葡萄牙,然后再回国。”连漪不解,“为什么要去葡萄牙?”“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笑着坐在了她旁边。既来之则安之,上了他的飞机了,也下不去了。飞机缓缓升空,空乘在向他们介绍飞机上的安全措施,连漪面带微笑看着他,忽然一只手伸到她眼前,遮住了她的眼睛。“干嘛?”“不许看。”他在她耳边小声地凶。醋味快从飞机上溢出去了。连漪往旁侧头,看向沈思晏,无奈道:“你幼不幼稚?”沈思晏起身换了个位置,他将连漪前排座椅转过来,和连漪面对面坐着,挡住了她的视线。空少听不懂中文,更不知道因为他而产生的争风吃醋,他仍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连漪将菜单递给沈思晏,问他:“你吃什么?”“frenchfries和okies”他随口点了两样。连漪叹气,“是chipsandbiscuits。”“有区别吗?”沈思晏困惑。“你觉得呢?”连漪抱起了手臂。沈思晏看向菜单,改口道:“好,chipsandbiscuits。”“你以后不要和别人说我教过你的英语。”连漪道。沈思晏抬头,“为什么?”“世界上只有两种英语,一种是english,另一种是istakes。”沈思晏翻过菜单,递给空乘,他道:“你这是傲慢与偏见。”连漪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从几个单词里,空乘大概猜到了他们在争执什么,他笑着替他们岔开话题:“先生与夫人,你们需要香槟吗?”“不,只要果汁。”沈思晏看向连漪,对她道:“不许喝酒了。”“为什么,你也太霸道了。”“以前,我归老师管,现在,老师归我管,”他手肘撑在桌上,俯身看向连漪:“我现在是男朋友了。”连漪也俯身靠近他,和他对视道:“就算是老公,也管不到我喝什么。”她转头看向空乘,道:“奥尔夫,请给我一杯……”“喝一杯,就晚睡一个小时。”沈思晏微笑。回想起昨晚被榨干的记忆,连漪身上都疼起来了,她改口道:“……果汁,也可以。”在几千米的高空,他们共进下午茶,窗外是晴朗的白日,高空下山河田野,吃过了东西就休息,两张商务软椅放平,沈思晏拥着她,让她再短暂睡一会。葡萄牙的skydivealgarve,被誉为是跳伞天堂。得知地名的时候连漪有一瞬间是崩溃的,她恐高是真的,恐高到在飞机上透过玻璃窗往下看,都要紧紧拉着沈思晏的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要来跳伞。”坐车到跳伞基地外,连漪第一次耍赖蹲在地上不走了。“是你说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跳伞的,时间难得,既然出来了,就把心愿完成了。”沈思晏俯身和她说。看着天上的直升飞机,和高空上小点一样的人,连漪仍旧崩溃,她拼命摇头,“我还说要去潜水呢,怎么不去潜水?”“潜水以后也可以去,但那个要花时间学,以后休假了再一起去。”连漪指着天上说:“难道这个就不用学了吗?”“这个有教练,而且我保证一定安全。”“我腿软。”连漪哭丧着脸。“你不起来,我动手了。”连漪蹲着,紧紧抱着膝盖摇头,沈思晏走到她身后,蹲下身,双手环过她的膝盖,以她蹲着的姿势把她抱了起来,直接端走了。连漪崩溃道:“你这是强买强卖!!”“你先了解了解,看看别人是怎么跳的,要是真的不想跳,我们就在海边走一走,然后就回国。”“真的?”“真的。”“那你先放我下来。”“不许耍赖。”“不耍赖,真的。”脚终于踩到了地,连漪狠揪了一下沈思晏的腰,把他揪得龇牙咧嘴。“我说了不耍赖就不会耍赖,走就走啊。”她朝着跳伞基地大步走去。沈思晏从后走上来,牵住了她的手。“别丢下我嘛。”他说。他们到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正是游客多的时候。连漪先听了一下关于跳伞的教学过程,像她这种新手都是要带一个教练的,连漪立马找到了理由,她扭头和沈思晏说:“这个要教练的哎。”“当然啊。”连漪对他醋坛子属性了如指掌,她问他:“你不介意吗?”“介意,所以我带你跳。”沈思晏亮出手里的证给她看,“跳伞执照,d级,双人跳,放心了吗?”“你不是也恐高的吗?你什么时候考的证?”“读研的时候,我第一次蹲在站在飞机门口,看着下面几千米高空,脑袋一片发蒙,跳下去后,发现比我想象的要好,甚至还没有高空蹦极来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