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暖和一点吗?”
清软澈然的少年音,落在傅斯岸的耳畔。
舒白秋也抬手回抱住了傅斯岸。
他用一只手轻轻环过先生的后颈,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搭住了抱在自己大腿侧的傅斯岸的指节。
比起平时,先生的手仍然带些凉意。
搭覆住对方的手指时,舒白秋的第一反应,是幸好。
幸好他提前适应过了不带手套的碰触。
体温的暖热是不一样的,舒白秋对此早有老成经验。
他之前身体状态很不好的时候,无论把自己裹得多严,都没有什么用。
那些厚实的织物,只能勉强避免失温,却无法让身体暖和起来。
现在先生的情况可能也有相似。
他的心情不好,所以才会知觉寒凉。
舒白秋很悉心,也很认真努力地在用自己的体温贴住对方。
少年主动用掌心覆住傅斯岸的手背,又很轻地在对方稳实宽阔的背后拍顺过几番。
他还偏过脸颊,用自己温软的侧脸贴了贴颈间男人的额角。
温暖和柔软,一同覆住了霜冷冰封的荒原。
抱着舒白秋的男人没有说话,直到电梯下落到底,发出抵达的提示音,傅斯岸才抬头,偏脸吻了一下怀中少年的唇。
“嗯。”
低沉的嗓音微哑,贴着唇畔给出回答。
“好多了。”
等到走出电梯,傅斯岸依旧没有把人放开。
室外有风,傅斯岸还在舒白秋的提醒下,经助理之手,披上了一件长款风衣。
走出电梯长廊,便是医院大厅。
大厅人来人往,在众目睽睽之下,傅斯岸面无波澜地穿过人群。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单薄的少年,披肩风衣将两人的身形整个裹住,怀中少年只露出了一个发旋柔软的小脑袋。
不少人看过来,被路过的这两人所吸引。
有人恍惚一眼,却分明觉得。
虽然是那个英俊的高个男人抱着怀中漂亮的少年。
可是看起来,却更像是揣在胸口的柔软体温,暖住了那个冷面冷情、似挟寒风的男人。
傅斯岸一路将舒白秋抱上了车。
即使在车上,他也没有将人放开。
少年就跨坐在他的腿上,被傅斯岸环住腰肢,抱了好长的一段路。
舒白秋人瘦,腰也细,窄腰只有薄薄的一线,轻易就能被傅斯岸用单臂整个圈抱过来。
不过这时,傅斯岸用的却是两只手臂。
体温相贴。牢紧的圈环,更是毫无间隙。
舒白秋知道先生
()的心情不好(),他也没有开口?(),很乖地安静充当着暖手宝。
只是路程才到一半,这辆古斯特就在路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