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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神时,舒白秋只隐约听到了耳畔熟悉的低沉嗓音。
“吸气,深吸。”
他茫然未明,身体却已经习惯地照做,又在乖觉地跟着下一句指令。
“呼气,慢一点,好,匀速吐出来。”
舒白秋依言深呼吸过几l次
,又本能地眨过几l次湿漉过甚的眼睫,才终于恍然地意识到了什么。
过长的深吻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而傅先生正在耐心地引他呼吸换气。
“还好吗?”
抱着他的男人低声问,有什么温热的触感落在舒白秋的眼廓,很轻地帮他拭去了蓄染过重的水汽。
舒白秋水色的唇瓣张了张,嗓音哑得比之前更厉害。
“……嘴巴,痛……。”
傅斯岸的气息微停了一瞬,嗓音微微低下来。
“抱歉。”
他怀里的少年还有些呆呆的,迟过一拍才眨了下眼。
有碎亮的水珠掉下来,让少年显得更为可爱可怜。
但舒白秋说的却是一句:“没关系……”
唇间的疼痛是因为被太深的亲吻覆碾过,并没有经受真正的磕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舒白秋平白觉得。
先生刚刚似乎很想咬他。
“是我,唇太薄了……”
少年轻声地,鼻音略浓,却没有几l分恼意。
他说“嘴巴痛”,也只是陈述,没有怪罪。
最后还把责任找在了自己的身上。
傅斯岸顿了顿,俯身。
舒白秋的唇间又很轻地贴过了一片暖热。
少年抬眼,看到傅斯岸退开一点,低眸望着他,问。
“那下一次,我这样浅浅地亲可以吗?”
舒白秋又眨了下眼,湿着微红的眼廓,点头。
“好。”
他喜欢先生这样把计划讲清楚。
会令人安心。
只是过分乖巧的小孩,却完全没意识到。
自己已经被连拆吞带打包,被哄骗着预定走了多少亲吻。
傅斯岸又拆出纸巾,帮舒白秋擦了擦湿漉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