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去处理赎人的事情,她和温北离回了老宅。“爷爷!”南音进门后,抛下温北离,先前一步进门。老爷子坐在前厅,一看就是专门在等她。但看到她人后,一脸不悦地侧过身子。“爷爷。”南音声音软了许多,带着撒娇的意味。老爷子还是傲娇地不看她,南音知道他是在生昨天的气。他不让自己管肖家的事情,她转身就去了。“哎呀,爷爷,什么时候吃饭呀,我都饿了。今天要来爷爷这里吃饭,我早饭都没有吃。”温御一听急了,那点怒气早变为了关心,“怎么回事?昨晚不是回家了吗?”正好温北离后进来,温御指着人就道:“你看看,你怎么做丈夫的。自己妻子没吃早餐,也不关心。”南音扶着温御在饭桌前坐下,温御拍了拍南音的手,“我知道我的好南南是心情不好,才吃不下。”“也是,谁家里跑进去那么一个不要脸的人,也不会有胃口。以后,就来爷爷这里。”南音又抱着人撒了一会娇。期间温北离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伺候这两个祖宗吃饭,受了不少温御明里暗里的嘲讽。吃完后,南音扶着人到花园消食,温北离被要求不许跟着,坐在不远处喝茶。“南南,实话和爷爷说,你和北离,还好吗?”南音扶着人小心迈上台阶,“我们挺好的。”现在这样,她觉得已经是最好的场面了。“你瞒得过那小子,瞒不过我,我知道中秋节的事情,他已经伤害了你。你在心里已经放弃了。”“爷爷,没有,你想多了。”南音不敢去看老人的眼睛,装作看湖里的鱼。温御站在一旁,长长叹了一口气。“南南,你看北离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眼神,骗不了人,你对他没有任何期待了。”“那小子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呢?你们签协议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之后没动静,是他又威胁你了?”他都知道?南音鼻头有点发酸,她辜负了这个老人的心意。“你是个好孩子,唉!”温御看着湖面,眼底是世事风霜,“除了体质,你们也是最合适的。我能察觉出来,北离在慢慢改变,你能不能等等他?”“这孩子,心里有事。小的时候,温宴和雨柔离婚后,他夹在父母中间,受了很多委屈。之后,又被绑架,在外漂泊了两年,回来后,雨柔又出了事情。偏偏他就是这个命,我有时让他认命,有时又不让,他为了我”南音轻轻在老人背上拍了拍,“我知道,爷爷我明白的,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不管什么命,我会和他一起面对。”这是真的,她放弃的只是对温北离的期望,结契时的许诺,她都会做到。温御看她的眼神,知道她的话是真的。但她也确实是不再需要北离的爱了。他看着远处自己那个明显已经陷进来的孙子,无力地摇了摇头。他以前问过自己的老友,既然已经算出南音和温北离今生有缘,而且牵绊很深,为什么一开始还是拒绝救温北离。那时,南淮方像是已经窥见了今天的一切,只说:“缘深为孽,两两折磨,不如一切从来就没有开始。”当时,他对这个说辞很不在乎,觉得是南淮方因为自己的事情才会对小辈也这么悲观。如今,是他温家欠南音的。“回去吧。”之后,老爷子要睡午觉,把人赶走了。温北离回公司,南音要去柏家,把药方送过去。张崇现在还潜伏在肖家,正如南音猜测的一样,肖御不打算放过她的尸体和灵魂。南音要他收集证据后,把这些通过阴兵直接状告到冥界阴司。到时候里应外合,她再借桐城协会玄师失踪,去肖家要人。温北离听了之后,没有告诉南音,张崇能成功混入肖家,是因为他让肖家乱成了一团。否则,凭借肖御的多疑程度,早就发现了。“以后,还是多动手吧。”南音下车前,温北离不明不白地感慨了一句。她见到柏知节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变相说她笨。“南音,听说你被抓进去了,是温北离捞你出来的。”“不是抓,都是误会。”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柏知节丝毫不介意,把自家卖了个干净,“我柏家就是干这个起家的呀,不然,我们怎么会有结交三教九流的癖好。”“现在信息这么发达,还需要你们吗?”柏知节在前面带路,闻言神秘道:“怎么不需要了,昨天,温财主还找我买了肖老爷子的消息呢,你猜怎么着?”“嗯?”“有三个私生子!”南音了然,对于豪门来说,这份业务还是很需要的。不过这些能告诉她吗?跟在他们身边的老人,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南音进屋前,被柏知节拉着一起做深呼吸,“待会儿,你会见到我家姑奶奶,她的脾气,温北离见了都发愁,你要做好准备。”进屋后,屋子大得不像一间卧室,入目是一道很大的屏风,空气中浮动着药香,其下掩盖这一股腐臭味,和肖御身上的一样。柏知节进去了一会儿后,里面传出了交谈声。一道苍老的声音道:“进来吧。”屏风被人从里面撤向两边,一位老人半卧在矮榻上,柏家人分列站在两旁。南音此时,才对柏家姑奶奶有了实际的认识。真的是姑奶奶!南音没有受这样压抑的氛围影响,神色如常,走进后,看到老人慈祥的面容,心中某个地方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她站定后,忽然跪下,给老人磕了一个头,如晚辈见长辈一般,“奶奶。”声音清脆,有福的圆脸,额间饱满发光,眉目清秀,是一个好孩子。柏奚对这个女孩也莫名:()温总别虐了,夫人喊你回家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