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阙结巴:“铁、铁胃丹?”谷佑箴自信道:“正是,这是我有一次参加饕餮庄的食辣大赛的时候特意从铁骨丹中得来的灵感,铁骨丹吃下之后肉身可变成铜皮铁骨,在下反其道而行之,做出的铁胃丹吃下之后口腔乃至肠胃便可化作铜皮铁骨,吃个辣椒不在话下,在下私下里试过,吞剑也是顺畅无比!”虞阙:“……”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吐槽这铁胃丹,还是吐槽他谷佑箴为了参加个辣椒比赛就弄出了这么个铁胃丹。能卖的出去吗?虞阙沉默片刻,真诚感叹道:“你好骚啊。”谷佑箴疑惑:“骚是何意?”虞阙:“就是夸你很棒棒的意思。”谷佑箴展颜,礼尚往来道:“那姑娘也很骚。”虞阙:“……”大意了!她的视线落在了剑上,转移话题:“但是你不是说私下里吞剑都很顺畅吗,这次为什么……”可不像是很顺畅的意思。谷佑箴终于想起来这把剑的不对劲,猛然看了过去。他拿起剑,皱眉端详。虞阙不着痕迹的离远了一些。系统轻轻问:“怎么了?”虞阙:“都是口水,有点儿恶心。”这时,谷佑箴端详那把剑半晌,突然道:“这好像不是我的剑,长的不像啊。”虞阙随口道:“这当然不是你的剑,你的剑咱俩被抓的时候不是已经被黑衣人扔了吗……”话没说话,两个人猛然对视了一眼。对啊,他的剑都没了,这又是谁的剑?虞阙的视线落在了剑上,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这剑……有点儿眼熟。谷佑箴也吞了口口水。两个人盯着剑,一言不发。半晌,虞阙平静道:“我想起来了,你御剑回来的时候,用的是我小师兄的剑。”也就是说,现在这把沾满了口水、鼻涕、黄黄绿绿的不知名物体乃至于谷佑箴胃里没消化完的菜叶子的剑,是她小师兄的。两个人的注视下,剑身微微颤抖。虞阙:呕吼,完蛋。……临时改造而成的审讯室里,晏行舟拿着那本被自己师姐送来的《满清十大酷刑》,看得津津有味。十一个黑衣人整整齐齐的被吊起来,身上一丝血痕都没有,看晏行舟的目光却饱含着恐惧,像是在看着什么魔鬼一般。晏行舟耐心十足的一页一页翻完。他的手轻扣着书页,意味不明道:“我这个小师妹倒真是让我……意想不到。”随即,他兴致勃勃道:“原来凡人的刑讯手段也能这般丰富多彩,如此比较起来,倒是修真界孤陋寡闻了。”他抬头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们,问道:“你们想试试吗。”没等他们回答,他直接挥手,将一个黑衣人放了下来,并给了他一把刀。他眼睛里带着笑意,轻声道:“凡人中有一种刑讯,叫剥皮。”“据说是把人埋进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头顶上割个十字,再灌进水银。”他跃跃欲试道:“你来选一个人,试试看?”那人浑身颤抖,仿佛握不住刀一般。晏行舟提醒他:“你若是不做的话,那我就只能让你当那个被剥皮的了哦。”黑衣人闭了闭眼睛,哑声道:“我……做。”他握紧了刀。下一刻,那把刀猛然向晏行舟挥来!晏行舟笑容不变,甚至连动都不曾动弹。那人的刀挥到他身前,却猛然吐出了一口血来,转瞬间经脉尽碎。但他仍没死,只躺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看着晏行舟一点一点抽出了自己的元婴。晏行舟轻声道:“我能让你清醒着看着自己的元婴泯灭,你信不信?”黑衣人缓缓睁大了眼睛。晏行舟握着那人的元婴起身,打量一般地看着剩下的黑衣人,若有所思道:“让我想想,下一个该谁了。”……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晏行舟就已经走出了刑讯室。刑讯室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剩下。会客厅里,沈七七正坐立不安的等着他。晏行舟擦着手走了进去,沈七七立刻起身。晏行舟只微微点头,道:“沈姑娘,坐。”沈七七忐忑的坐下。晏行舟在她对面坐下,她立刻浑身紧绷。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明明常带笑意,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甚至有时候还一副拿她那个朋友虞阙没办法的样子,可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十分可怕。她甚至都不明白,虞阙是怎么敢在这样一个人面前毫无顾忌的。晏行舟仿佛也看出了她的坐立不安,开门见山道:“那些人抓你,确实是为了你父亲手里的鬼王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