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三皇子这才详细讲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来。
“张进将那本奏折送上去后,父皇大发雷霆。但是这本奏折经过了内阁的批红,内阁所有人都受到了父皇的批评,包括郑首辅。张进不光带去了奏折,还带去了今年淳安一年桑织的产量。”
沈不言给三皇子倒了一杯水,“这才是圣上发怒的原因。改稻为桑本就是为圣上自己的私库筹措资金,如今浙江一带本就没有改稻为桑的成效,还带来了如此大的动乱,那便是要考虑这其中的银钱去了哪里。”
三皇子突然怔愣一瞬,“子仪,这就是你先前说的为己和为民的区别吧。”
“我知晓父皇想要钱,他想给自己修建永寿宫。可黎明百姓吃饭都成了问题。太子也想要钱,他们一个一个都想要将百姓手中为数不多的粮米也抠出来。”
烛火上的灯芯剪了又剪,直到三更天传来,二人这才起身。
“子仪,你这几日受苦了,回去好生歇着吧,父皇准许你休两天假,你好好陪陪你的夫人。”
沈不言的目光柔和起来,“好。”
庭院又恢复安静的声音。
沈不言满满走去,却发现谢昭宁早已睡着。
他想要将谢昭宁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在床上。
谢昭宁却忽得醒了。
“你谈完了吗?”
“谈完了。”
“那我回去了。”
谢昭宁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却不妨落入一个怀抱。
“别走好吗宁宁。”
“我—”
谢昭宁还未开口,嘴就被堵住了。
她仰着头被迫接受这一个激烈而又绵长的吻。
舌尖扫过她的唇瓣,迫使谢昭宁张开嘴,露出内里的银丝。
舌尖往内不断探索者,卷起其中的水渍吞入腹中,谢昭宁伸手推了推沈不言,谁知沈不言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一只手固定住谢昭宁的颈窝,一只手箍住谢昭宁的腰,迫使谢昭宁与自己相隔更近。
沈不言的吻渐渐深入,渐渐激烈,谢昭宁感觉自己舌头被吮得发麻,有些呼吸困难,在沈不言放开自己的一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换气。”
沈不言一把抱起谢昭宁,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这下沈不言就与谢昭宁直视了。
鼻尖抵着鼻尖,稍不注意,谢昭宁的唇瓣又被含住了。
一吻毕,谢昭宁无力地靠在沈不言的身上。
“宁宁,晚上可以留在这里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