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她是刑部尚书沈不言的妻子谢昭宁,你们谁敢动她?”
那位狱卒有些嗫嚅,“秦大人,我们苏大人说今日不管是谁,无论是眼前这位谢姑娘,还是杏儿姑娘,我们都要带回去。”
秦大人竖眉一挑,“谢姑娘也是你配叫得?沈大人的夫人也是你这种人能抓得了?”
此时的秦大人不负往日笑呵呵的态度,气势逼人的语句下还带着隐隐的威压。
在场的有些人已经喘不过气来。
那位狱卒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强撑着说道,“还请秦大人不要为难属下,属下也是奉命办事?”
秦大人喝道,“你说我一个刑部侍郎为难你?你奉命?奉谁的命?我为何不知道?这次不是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办案,沈大人都未曾出面,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几句话将那狱卒逼得节节拜托,但身后拿刀侍卫依旧不曾往后退一步。
“秦大人,你说我属下都知道,但赎属下恕难从命,属下也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来捉拿此次北戎探子的事情。据属下调查,玉兰阁的春兰是北戎探子。”
春兰?
谢昭宁突然想起来杏儿以前跟自己说过这个人,似乎是玉衣阁派出来的人。
幕后的具体黑手还不知道。
难道是太子?
谢昭宁一直没有让杏儿将春兰送走,便是觉得玉衣阁能够活下来,必然有一番本事的。
她想看看背后之人是谁。
如此看来,应该是太子。
“官府抓人也要讲究基本法则,且不说我不是白身,就算我是白身,太子殿下也没有理由抓我。我一直在锦州,沈不言沈大人应当知道,我与北戎的探子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
“谢姑娘,不管姑娘是什么身份,今日这件事情我必须得办了。”
话音刚落,那位狱卒便想要欺身而上,一道带着浑厚力道的掌心朝着谢昭宁拍过来。
却生生在谢昭宁面前停住了。
那个狱卒被甩翻在地。
谢昭宁听见那狱卒响起咔嚓的声音,顿时整个玉兰阁都听得见那狱卒痛苦的哀嚎。
“你对我夫人动手?”
在场的人纷纷行礼,“沈大人。”
沈不言没有应下,而是看向还站着的其他人,“你们来抓我夫人有没有公函?”
还站着一个狱卒摇了摇头。
“你可知道,抓官家夫人要六品以上的人亲自来抓?”
那人支支吾吾,很明显是知道的。
秦大人赶紧上前来,“他们师出无名,该罚。”
沈不言望向还在哀嚎的人和站着的一些狱卒,“你们今日都要领罚,至于为首的你,自然是要下狱了。”
那人还在辩驳,“这是太子—”
谢昭宁又听见咔嚓一声,那人的下巴脱臼了。
“殿下那边我自有解释。”
沈不言走上前去,轻轻牵起谢昭宁的手,又稍稍松了一下,生怕谢昭宁会松开。
见谢昭宁没有松开,沈不言这才握紧了。
“别怕。”
“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之后我自有解释。”
既然沈不言都发话了,而且那位狱卒被打趴在地,其他人都讪讪离开了。
秦大人却有些忧心,“如今太子竟然已经猖狂到这个地步了?”
沈不言的神色不见半分慌张,“无碍,自然是黎明前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