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你先出去煎药吧,我跟言哥儿说会儿话。”
墨书退出了房间。
王氏抹了抹眼泪,“言哥儿,你可知我这是为你好啊,从小到大你们父亲不在了,为了咱们孤儿寡母在国公府不被欺负,我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想让你考取功名,找一个高门贵女,也让慕青高嫁。我做错了什么啊,你们都对我有怨言。”
王氏在沈不言的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说自己这么年的艰辛,又说起谢昭宁。
“我知道言哥儿你对我赶走谢氏有些不满,但母亲也是为了你好,谢氏的门第、才情、心智都比不上婉仪半分。如果想要继承国公府的爵位,那必然是要公爹和婆母喜欢,但公爹和婆母喜欢的不是谢氏,而是杨婉仪。”
沈不言嘴唇发白,但还是努力开口。
“母亲,难道在你心里继承爵位是第一重要的吗?因为这件事情就可以将谢氏赶走吗?”
王氏点点头。
“对,她不适合当我们国公府的长媳,她会拖累你。”
沈不言扯了扯嘴角。
“母亲,这个爵位我也不想继承了,我病好了之后,会从国公府搬出去。”
王氏大惊,“言哥儿!你怎么回事!”
沈不言却不再说话。
王氏的情绪很是激动。
“言哥儿,你要为了那个女人反抗我们是不是?”
无论王氏如何责问,如何愤怒。
沈不言都不再跟王氏说过一句话。
而是看着床边的帷幔。
“母亲,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
墨书也恰如时候地进来。
“夫人,太医说这幅药要熬好之后就给公子喝,然后公子需要休息。”
王氏深深看了沈不言一眼。
对墨书叮嘱道。
“好好照顾言哥儿,有什么事情告诉我。”
王氏走后,墨书端着药过来了。
“公子,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消息一样,要不要出动刑部的探子。”
沈不言喝了一口药。
药很苦。
“不用找了,让他们全部回来吧。”
墨书一惊,“公子——”
沈不言的病来势汹汹,却很绵长。
直到第五日,三皇子也过来了。
“子仪,听说你病了,怎的已经五日了还没好,这可不像当初在军营的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