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樱被他抵在树上,身上的v领大外套是她平日在学校干活时穿的,上次搬东西时被挂坏衣角,这次她又套在身上,省得弄脏了衣服。
没想到受了他奚落,祝樱心里悲愤,开始挣动起来,结果一挣,身上外套扣子开了。
贴在身上的灰色柔软毛衫露了出来,那两耸衬托得极度美好,靳怀风光看一眼喉结就滚动起来,想起记忆里那嫩嫩的手感。
“……我想过什么生活,那我的事,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你放开我,靳怀风,你要干什么?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祝樱虽然她怕这个恶霸,但这个人和她在一起十几年,也有过甜蜜的三年,她心里没见到他时害怕,见他这样她又不怕。
她强自镇定,他小时候恶劣,她在他面前越露出害怕的样子,他就越会欺负她。现在的他就很像小时候那样。
她一边说一边紧张地抽着被他握住的手,像一只小兽一样,轻轻挣动。
这挣动落在靳怀风眼里,就只看见那两团高处随着她动作,在柔软的毛衫里颤得可爱。他攒了一年的怒气看了一眼,立马就灭了下来,竟然专注看了起来,另一种情绪很快上头了。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他从小到大,用无数琼浆玉液养出来,又娇又嫩,到底有多好只有他自己知道,明明都养了那么久,两人形影不离十几年,到了该娶回家的时候,他连订婚日子都看好了,人竟然跑了,还口口声声跟他说想过自己的生活!
当时气得他摔了门后,一拳砸在了墙上。
导致他参加公司会议时都心不在焉,开完会他想着,既然她喜欢教书,那就满足她,在a市找最好的小学,让她去教个够,但想要离开他,门都没有!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他像花一样养了十几年人,香软玉娇,带着盆说跑就跑了,他要能真任她跑了,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靳怀风不悦地盯着她看。
“你放开我!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祝樱挣出一身汗,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以前他一只手臂就能把她高高地拦腰抱起,还能像小孩撒嗯一样将她从后面好抱好久,他体力强到可怕,她根本就挣不开,死去活来。
他听着笑了,悠闲的低着她,任她挣动,毕竟这软绵绵的小东西,一点劲儿也没有,他一根手指就能制住她。
“好啊,你喊,等人过来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朋友,从小在我家长大,还和我同居了三年,什么亲密事都做过了,马上就要订婚了,结果你订婚前夕逃婚了……你说,大家会怎么评价我们?这事儿到底是你有理!还是我有理?”
靳怀风望着怀里气得脸颊粉红的小东西,他冷哼一声,无所谓的语气盯着她轻笑道。
好像在说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气得祝樱脸颊都红了,她就知道!他跟小时候一样,一向都是这么无赖,恶霸,两面派!爱欺负人……不,爱欺负她!
她红了眼。
靳怀风又何尝不气得眼发红,心里对她是又怜又爱又恨,离开了他,她就过这样落魄的日子?连件衣服都买不起,穿得像个乞丐!破破烂烂。
他一个身高九尺的男人,就是被这么一个软弱无力的小东西耍得团团转,一年了,就算寻到她的人,他也茶不思饭不想,顶着家里的压力跑到这里来,就为了见她,可她呢?见到他像见到鬼一样,跟陌生人一样躲他,装不认识,现在竟然还要喊人!
两人认识了十几年,熟得他都快成她丈夫了,她竟然要喊人来!
订婚?祝樱瞪大眼睛看着他。
眼看他就要胡说八道。
靳叔叔都说过,他的性格太过硬刚,犟得像一头牛,粉身碎骨在所不惜,靳叔叔不知请了多少能人来教导他。
是教得挺好,后来在外人面前他是可以做到披着风度翩翩的外皮,体面地与人生意场上的人推杯换盏,寒暄吹捧,整个人看起来优雅成熟。
但实际上,他那些不成熟的模样很少在父母面前露出来,也不在外人面前坦露出来,却在她面前露个彻底!脾气私下坏!不允许她反抗他,实在太坏了!
但祝樱能在靳怀风身边待这么多年,也有自己摸索出来的相处之道。
她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激将他,他真的会不管不顾地跟人这般说出来。
她不想闹成这样,态度不得不软下来:“怀风……我们已经分开一年了,你既然有了新的女朋友,我们就不能和平的分手吗?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我们还是做回朋友吧……”
这话一下子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激怒了靳怀风。
他脸上神色一凉,盯着她:“朋友?怎么做回朋友?做可以上床的朋友吗?呵呵,你被我睡了多少次你不知道吗?嗯?你全身上下被她吃了多少回你没数吗?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人了,却跟我说要和我做朋友?”他冷笑了下,凑到她耳边:“……里面都快被我的崽儿灌满了,却还想和我做朋友吗?是我灌的还不够多吗?”
只要他不分手,她怎么敢说分手!
“你!”祝樱再也维持不了商量的语气,她气红了脸,又开始挣动起来:“你不要脸!放开我!”
“我就不要脸!”他抱他自己老婆,不要脸怎么了?靳怀风咬着牙搂着她,反了天了!从小搂到大的媳妇儿,还能飞了不成!
祝樱挣开他,这里荒郊野岭的,她也怕声音太大被其它人听到,她一点都不想别人知道她和靳怀飞的事。
她只得又气又恼,小声道:“靳怀风,你就不怕被宁乐乐看到……”
他都有新女朋友了,还这样欺负她,纠缠她,就忍不住骂他:“……你混蛋!你还骗乐乐说你是程序员?你还在这里拉着我,你是不是想像那些富家公子哥儿一样玩弄女孩子感情!讨厌你,你混蛋!”她开始拿脚踹他,这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做的事,毕竟他是她恩人的儿子。
靳怀风听得额角的青筋都凸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