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变成了小富婆。不过如今她才在老太太面前服侍多久,就已经有这样的家底,都不知道琥珀珊瑚那样的大丫鬟得多么有钱了。这样有钱,等长大了出去做一个不看人脸色,随心所欲的小地主多好。因此云舒万分不能明白为什么珍珠竟然还要留在府里。难道不觉得艰难吗?云舒也不在意珍珠如今如何,三房的事儿,左右她也不能够十分知道。因不过是随便想了想便抛之脑后,等同屋的几个丫鬟都回来,云舒便把自己的这些家底整整齐齐地收好了放在自己的枕头后头,又与同屋的三个二等丫鬟说笑了一会儿。她本就是个大方的性子,又一向温柔不爱与人相争,因此二等丫鬟倒是都喜欢她。等睡了一觉到了陈平老太太这评价,唐国公夫人早年自己也对唐大小姐评价过。凡事太过聪明机灵。只是这话云舒自然也不知道。这些主子小姐们的性子如何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又不需要去服侍。只要老太太是个好人就行了。更何况无论老太太与唐国公夫人面上都不动声色,谁都不知道这两位彼此对谁有什么评价,就算是唐大小姐日日在老太太的面前讨好赔笑,老太太待她也与往常没有不同,依旧十分慈爱宽和,因此唐大小姐紧绷在心里的那根神经一下子就松了,知道云舒并未在老太太面前说她什么,老太太似乎对她买了云舒的奶茶配方没有放在心上,便将此事揭过,一门心地想着如何设宴,如何来往沈大将军府的小姐们。她身边的丫鬟顿时忙碌起来。因为知道不能给唐大小姐丢脸,因此越发谨慎小心,处处都要求细致,不能有半点错处。“至于嘛。”就算是唐大小姐把府里的丫鬟下人都使唤着,那也使唤不着老太太面前的人,因此老太太房里的活儿依旧十分清闲,云舒不过是做了些针线就与翠柳躲到阴凉的地方去磨牙,因如今天热,外头夏蝉嘶鸣,云舒就拉着翠柳躲到了后院儿的树荫之下,手里各自捧着一碗冒着凉飕飕的凉气的冰沙,上头浇了足足的蜜豆还有蜜糖,吃一口,沁人心扉的凉气,叫两个小丫鬟都幸福地眯起了眼睛。云舒本就在老太太面前得脸,老太太又知道翠柳是陈白的女儿,时不时也叫她跑腿儿,因此小厨房还是很给这两个小丫鬟面子,冰沙给得足足的。不然若换了别人,小厨房一贯眼睛长在天上,怎么可能费心给冰沙,一碗绿豆汤就不错了。还是不加桂花的那种。“什么至于嘛?怎么了?”云舒吃了一口冰沙,细小的冰沙在嘴里,绵软细腻,叫她一下子满心的暑气都烟消云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才转头问道。自从见过唐国公与他的妾侍罗姨娘在花园里的拉拉扯扯,云舒跟翠柳都不敢往园子里去了,唯恐又撞见哪个主子的事儿。此刻都坐在树荫之下,她心里也想着心事呢,就见翠柳也不吃手里的冰沙,托着这个小碗儿与她咬耳朵小声儿说道,“大小姐最近把府里头使唤得团团转,又是厨房里的点心菜色,又是叫人收拾出邻水的一个观景台来,说是邻水风雅又清凉,又要请什么丝竹弹唱的女乐……至于吗?从前又不是跟沈将军府的小姐没有往来。”虽然唐国公跟沈大将军之间政见不合来往生疏,可是这都在京城里,都是豪门小姐,平日里在外也应是见过往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