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江澄沉着脸大声斥喊。
江夫人半张着嘴,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她又看向俞茵,唇瓣嚅喏好半晌,似不知该说什么好。
俞茵眼里难掩讽意,不欲再与这对母子多纠缠,她让香梅拎上皮箱,两人径直离开了房间。
江夫人眼睁睁看着,握拳捶江澄。
“你快给她哄回来,不能让她这么走!想想你舅舅留下的那些东西。。。”
不用她说完,江澄咬紧后槽牙,扭头追了出去。
他在楼梯口处追上俞茵,一把扯住她手腕。
俞茵厌恶皱眉,“放手!”
“茵茵,我知道你气我误会我,但我不能让你这么走,你一个人,若是再出个好歹,我和母亲就实在愧对舅舅了。”
江澄一脸温柔:
“如果非要回潍城不可,我陪你。”
江夫人追下楼,正听见这句,先是愣了下,而后反应过来,连忙又匆匆步下台阶,拦在俞茵另一侧。
“对,让你表哥送你!”
“茵茵,再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你孤身一人,回到潍城也要安顿下来,就算跟聂帅。。。。。。”
她瞥了眼楼下,许岩身形高大,正百无聊赖地立在堂厅外的台阶上抽烟。
“就算你要跟聂帅,也要有家里人为你做主,怎么能就这么没名没分跟他走了?你若一个人被欺负了,我怎么对得起你阿爹?”
江澄神情黯然神伤,强颜欢笑道:
“不错,至少我要确保,茵茵在潍城,能过得好。”
都到了这一刻,这母子二人还在装情真意切。
俞茵冷眼凝视江澄,真切意识到,自己上辈子真的瞎了眼。
从头再来,竟一眼便能分辨他每句话里的虚情假意。
她没了贞洁,他就绝不会再强娶。
所以上辈子装那么深情厚谊娶她,还演了一辈子戏,总归是有原因。
舍不得放她走,一定是因为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俞茵心口冷的厉害,宛若破了个大洞,萧瑟冷风呼呼吹着。
她嘴角冷冷勾起:
“好。”
我原不爱惹是生非,想避开便好。
可你们终究教会我,有些事避无可避。
也罢,既然你们野心难平,步步紧逼,那我也不得不两相清算了。
——
彼时,盛东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