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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当真万事不愁吗(第1页)

秦不厌抬头,看向不远处席地而坐的江烟里,卫扶光已经将本应该她来做的事情接过来,不知道说了什么,江烟里才发出了那样感慨的心声。秦不厌皱了皱眉,旋即又松开,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下午,他听师尊说了云天秘境的事情,心里盘算着要跟明姝念组队一道前往,为此开心了许久。眼下,他是当真不在意江烟里,只想着课后劳作完了,便去寻师尊继续商量。江烟里在一旁坐着,和卫扶光说笑,笑颜明媚,看上去万事不愁。秦不厌本不想在意。但他忽然又有些在意了——真的会有人,万事不愁吗?秦不厌垂眸,陷入了沉思。他不傻,哪怕知道明姝念在他儿时算是一道明亮的光,但他也没有被那道记忆里的光完全蒙蔽。这几日和明姝念重逢之后的相处,他不是没发现不对劲的,只是少年人要面子,又挂念着旧情,下意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不是明姝念,他早就死在了秦家阴森的宅子里,哪里还有拜入天衍宗的今日?欠她的,总要还的。所以你看——在他心里那样重要的明姝念、心思算是极深的明姝念,都不会永远同记忆中一样温柔可亲。江烟里呢?她父母已逝,她也曾说过,哪怕他们还活着,也不算得很好的父母。她一个人跋山涉水,走到了天衍宗,在山门口初见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她的眉眼那样精致漂亮。以至于如今才恍然回想起,当时的江烟里,身上的衣裳虽然样式精美,但细看才知缝缝补补多处,本该是鲜亮的红,却早已褪了色。可她好像总是在笑,眉眼间洋溢着纯粹的快活。哪怕是她的心声,也大多是毫无营养的碎碎念,没有半分阴霾。真有人能这般纯粹吗?她当真……万事不愁吗?秦不厌忽然,对江烟里更加好奇。……天玑峰,明华宫内。谢青珩端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蹙眉翻看。神识内,谢玄琮有些百无聊赖:“又在翻关于读心的秘法?”谢青珩:“你也发现了,不止我一个人能听见她的心声。”谢玄琮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事儿本就是她搞出来的?”谢青珩眉头蹙得更紧:“简直是胡言乱语!她才多大?又才入道多久?别搁这儿试探,异想天开的蠢货。”谢玄琮本就是故意气谢青珩,见他果然发怒,心里就舒坦了:“好好好,你们师徒俩的情谊感天动地,是我在中间挑拨当小人。”谢青珩:“……你讲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阴阳怪气?”谢玄琮就不说话了。一时之间,神识内清静了不少,谢青珩手中捧着书,却不再细心翻看。江烟里如今不到十六,前几日刚迈入炼气中期,读心秘法失传至少万年,别说是江烟里,就连他谢青珩,都不可能做出来。不过。……确实有那么一种可能,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而是出在江烟里身上。因为根据他这段时日的观察,再加上今日见到了沈幽,他几乎可以断定,秦不厌、沈幽,都能听见江烟里的心声。谢青珩抿了抿唇。他不是沈幽那个阴毒但蠢的傻人,得知有旁人也能听见江烟里的心声,第一反应是“完蛋了我不是最特别的那个”。他也不是秦师侄那样虽然聪明但阅历太少的少年人,哪怕能猜到还有别人也能听见,也不会深思其中的利害。谢青珩微屈食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思索。读心秘法失传,背后之人选择了江烟里、秦不厌、他、沈幽,是为了什么?他们四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又有什么值得那人图谋?虽则谢青珩和沈幽都是至尊至强的人物,身上可以被图谋的东西太多了,但恰是如此,才让人生疑。因为他们的实力摆在这儿,谢青珩敢断言,有心思、有能力、有胆量对他们动手脚的人,满天下都数不出一只手。死了的不算。偏偏又将他们拉入局,幕后黑手仿佛自信这局他们破不了。哪怕看破,也破不了。谢青珩若有所思。而后他略略回了点儿神,开始思索秦不厌和江烟里在其中的作用。江烟里,天品火灵根,天生道体,心性无瑕,他还能听见她的心声,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弟子。若最终目标是他谢青珩,那倒也可以猜测为江烟里是专门“造”出来的弟子。但若是这样的前提,秦不厌就根本没有出现在这场局里的必要了。哪怕江烟里非说自己喜欢秦不厌,对他一见钟情、死缠烂打,但心声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那妮子对秦不厌实在是只是嘴甜,别说心里有没有他了,连行为都十分敷衍。这就奇怪了啊……“呵,还说我胡言乱语,你已经有好几息不曾翻书了,可见是听进去了我的话——”,!谢青珩:“……”谢青珩揉了揉眉心:“谢玄琮,闭嘴吧。”……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1]云端缭绕着灵气的宫殿自有仙意缥缈,桃花与白雪共舞,竹林伴雷雨潇潇,四季共存于一时、一景,仙人俱是年轻鲜妍的容色,不见白头。“真好啊!”屋外有稚童眼巴巴趴在窗棱上,听着卧榻上的漂亮女郎娓娓讲述那一方他无法触及的世界。女郎听见稚童的感慨,笑意盈盈,明媚如春日,温暖和煦:“你当真觉得好?”稚童费力想了想,没有立时回答,问:“所以,仙人生活的地方,是没有四季的?他们也不会老?”女郎脸上划过一丝惊诧,而后颔首,意味不明:“是呢,不被时间束缚。”稚童斟酌片刻,这才回答了女郎的问话:“那我就觉得,不好了。”女郎挑眉:“怎么说?”小孩儿声音稚嫩,却格外坚定:“我阿娘说过,人应当对时间敬畏——您口中的他们,是仙、人,不是人、仙,那便还是人,应当学会敬畏时间,而不是控制时间。”女郎脸上笑意变淡,仿佛有些不悦:“敬畏?为何敬畏?修仙本是逆天而行,偏要去争那一份长生,天道如何会允?他们连天道都敢争,都敢不敬、不畏,为何要敬畏时间?”小童便有些茫然了,他如今不过五岁,能答出方才的话,已是世间难得的聪慧。更何况,眼下这几句话,他全然不懂。但他还是说:“您别生气,都是我不好,说错了话。”女郎却又笑开了:“我哪里生气了?”顿了顿,她看着有些不解的小孩儿,失笑:“你且进屋来吧,我教你下棋。”小孩儿听话地走进屋子,爬到榻上,端详着案几上的棋盘。他虽然家中富贵,但也没见过这样的材料——棋盘仿佛是某种质地极好的玉,莹莹生辉,不是凡品,上面只摆着黑子,黑子极黑,像是一团世间的至暗,望久了,心中竟然十分恐惧。女郎不着痕迹地收拢了黑子,将一篓白子放在稚童跟前:“你用白子。”白子更是极致的白,比冬日的雪还要白,格外耀眼,他盯着看了会儿,竟然被刺得流泪。女郎抿了抿唇,似有些懊恼,低不可闻地自言自语:“忘了迁就你……”小孩儿却已经缓过来了,两三下擦去泪痕,拿起白子,在手里把玩,脸上有几分好奇:“您为何要教我下棋?”女郎观察着他,确认他当真无事了,才松了口气,微笑道:“世事如棋,我要教你的……可不仅仅是下棋。”:()权谋修仙,有病且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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