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晚死后,宋清峰心口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以为可以把闻人宴彻底圈在自己身边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天闻人宴就答应了和季氏集团的联姻。闻人宴并没有和他共度一生的打算。但宋清峰不会放弃的,他也不可能放弃了,因为放弃了闻人宴,他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他现在的一切都是闻人宴给的,如果闻人宴收回了这些,他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宋清峰不敢得罪叶梦回,因为闻人宴也不敢得罪叶家。但宋清峰却可以在季向晚面前耀武扬威,因为他知道季氏集团在闻人宴眼里不值一提,而季向晚若不是名字中有个晚字,也绝不可能嫁给闻人宴。当季向晚提出要和闻人宴离婚时,宋清峰内心狂喜,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了。但他却没有想到,闻人宴会为了季向晚而结束他们的关系。后来,闻人宴给了他一笔钱,并把他们之前一起住过的房子送给他,要求是宋清峰再也不能出现在闻人宴和季向晚眼前。宋清峰回到自己只有一个人的家中,因为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很快把闻人宴给他的钱挥霍殆尽,甚至连房子也卖掉了。搬进一间更小的出租屋之前,宋清峰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他翻出了那把他花了大部分兼职得来的钱买的吉他。至于闻人宴送他的那把,因为更值钱的缘故,已经被他卖掉了。他想起自己三年前在酒吧唱歌的时候,那个总是把小费给服务生的,憨憨得有些可爱的青年。辗转到他手上的钱不少,可见他原本给的小费是多么丰厚。宋清峰想,如果他现在去找这个青年,说不定对方还会记得自己,会包养他也是有可能的哦?一想到自己即将回归豪奢的生活,宋清峰的心不由激动得怦怦直跳。他想起来,在他最后一次用自己买的吉他登台演出的时候,那个青年托服务生送了他一束鲜花。因为害怕闻人宴不高兴,宋清峰早就把那束鲜花扔掉了,却又把夹在鲜花里的一张卡片,收进了旧吉他包的夹层里。他早已忘记了那张卡片上是否写着什么,也忘记了三年前的自己有没有看过那张卡片。当他从旧吉他包里找出那张卡片时,简直要喜极而泣了。那张卡片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已经微微泛黄,但又似乎还残存着三年前的鲜花香气和青涩爱意。上面写了一些对方表达好感、希望交往的话语,留下了送花人的手机号码、姓名和送花的日期。那张卡片的署名是季向晚。he番外~季向晚和闻人宴站在一块墓碑前。季向晚弯下腰,把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面的草地上,轻声说:“我刚成为季向晚的时候,有一次曾偷偷来到过这个公共墓园……没想到还真找到了刻着我名字的墓碑,”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块碑,说,“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立的呢。”“公家会给因为意外身亡、又没有亲人在世的人立墓碑的。”闻人宴说。“那也总不会连花也摆上吧。”季向晚说,“那天我去的时候,发现我的墓碑前面放了一束白色的花。”“有人记得你啊。”闻人宴说,“有人记得你,所以带着花来看望你。”“可是却没人记得他了。”季向晚看向自己面前墓碑上刻着的名字。那是他们为季向晚原身立的墓碑。自从林枫晚的灵魂在季向晚的身体中苏醒,没有人知道季向晚的灵魂去了哪里。季向晚生前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没有关心他的家人,也没有对他呵护备至的爱人,以至于竟然没有人发现季向晚的身体里换了一个灵魂。最终却是占了他身体的林枫晚一个对于他来说的陌生人,给他立了这么一块墓碑。两人祭奠完毕,季向晚坐进副驾驶座,身侧的闻人宴问他:“接下来是去福利院吗?”“是的。”季向晚回答。“我昨天就想问了,你怎么想起来去哪里,”闻人宴一踩油门,说,“我以为只有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林枫晚死去之前立过遗嘱,如果有一天他离开这个世界,就把所有资产都无偿捐赠给本市的福利院。”季向晚说,“我这次去,是想以林枫晚朋友的名义,看看那些钱花得值不值。”“你都这么有钱了,还在乎这个啊。”闻人宴揶揄道。“可能是小时候习惯了,不想避免一丝一毫的浪费。”季向晚苦笑着说。“说起来,你就这样放着闻人集团不管,你父亲那边……”季向晚有些担忧地问道。“我父亲现在都不敢招惹你,更别提把我叫回去了,”闻人宴笑道,“再说了,闻人集团从来都不是我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