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了父母,程望舒没忘记照顾晓颂,抽空边聊边削了个雪梨,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递到晓颂手中。
把位置顺理成章让给包母,他们夫妻两个说小话,程望舒也顺势坐到晓颂身边。
宽阔的臂膀毫无阻隔挨蹭着她的,带着点儿笑意看她一口口吃着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由他的手,这梨格外香甜,汁水淋漓,晓颂吃的心满意足,偷偷看一眼爸妈,趁他们没注意给程望舒喂了一口。
接着她的牙印咬了一口梨肉,爽脆的甜汁在嘴中爆开,他翘起长腿,沉黑的西服裤贴着她规规矩矩的大腿。
如鱼得水之后,那些逗弄自己的坏因子全被激发出来。
晓颂嘟嘟嘴看他一眼,被干燥修长的食指擦净唇角的汁水。
柔软的指腹轻轻蹭过她撅起的嘴巴,晓颂瞪大眼睛,慌忙看一眼爸妈。
大腿用力碰了他两下,晓颂把剩下的梨扔给他,红着脸去找爸爸妈妈。
留下程望舒,微挑着眉,安安静静吃完剩下的半只梨。
她们太兴奋。因为父亲和丈夫的角色太重要,仿若重生的轻松与喜悦冲垮了疲倦和劳累。
哪怕就这样仅仅对视着浪费光阴,也好过一人无知无觉地躺在病床上。
最后还是医生敲敲门打断了叙旧,提醒病人需要休息。
一开口,晓颂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困意袭来,妈妈自然催她去睡觉,今晚自己守夜。
晓颂不乐意,强撑着打架的眼皮要让妈妈休息,一边推着程望舒往门外走,也叫他回家休息。
还特意警告,绕着高架桥走。
她可能要对这种类似的设施ptsd一段时间了。
两人都被晓颂劝住,玥霞毕竟累了,强撑了两天,一沾床褥就睡过去,程望舒还迟迟不走。
轻轻摸摸她的脸颊,他担心她休息不好,反复叮嘱她可以去睡,外面有护工,他们的工作就是这样。
“不能让老公白花钱,对不对?”
程望舒低语,轻轻揽过她的腰,耳鬓厮磨,声音温柔,蹭过她昏昏欲睡的眼皮。
晓颂噗嗤笑了,点点头,推推他催人快走。
经过这一遭意外,她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在家庭中需要承担的责任,对家人也越发上心而依赖。
明明是催促他快去休息,担心他睡不好觉,眼神却绵绵,潺潺像一汪水,湿漉漉的藕断丝连,明明是舍不得他走的样子。
病房留了盏昏暗的灯,父母只有静谧的呼吸声,累得睡熟了。
程望舒心里笑眼里笑,装作没看见,揉揉她手掌,低声问,“真要我走?”
“对啊,快回去休息啦。”
晓颂眨眨眼,抽出手按按他肩膀,细声细语说快走快走,程望舒真的往外走她才傻了眼。
觉得自己生气的没理由,她又横横跺了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