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啊。我们还要往北方去。”凌然继续问道。老人脸色严肃了起来,“着急吗?不着急的话你们过几日再走吧。从这里到最近的镇上要一天左右的时间,但是现在下大雪,风也大,容易迷失方向,很危险的。”凌然看了看弈城,弈城开口道,“那我们可能要多打搅你们几日了。”说罢从怀里透出来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了过去,“我们身上也没带什么钱,这玉佩就当做这几日的房费了,希望您不要介意。”没带钱才怪,早上还看见怀里好些银票呢,凌然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不知道的是弈城听她说看到老者想到了自己祖父,才想要给更贵重的东西。老者赶紧推辞,“收回去,收回去,不要。我们好久都没见到外面的人,更别说还有个这么乖巧的女娃,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还会收你的东西。再说乡里面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你们别嫌弃才好。”边说边起身,往旁边的屋子走去,“老婆子快收拾收拾。”又转头看向他两,“我这房间少,就两间睡觉的屋子,你俩一人睡一间,我和老婆子就睡这外面,你们也睡的安心。”凌然听见老人这样说,一下就从弈城旁边站了起来,着急的说,“这怎么行。张爷爷,我和我哥住一间就行,反正是兄妹,没那么讲究,你和张奶奶住一间。”“是啊,我们住一间就行,妹妹睡床,我打个地铺就可以了。”弈城也站起来说道。老人看他两十分坚持,也就罢了。又多给他们拿了被子什么的,好让弈城打地铺。赴死图纳尔满头是汗,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挤在一起,他蜷着躺在地上,抱紧了身体,体内好似有千万根针在扎。半个时辰后,那种感觉才消失,终于好受了些。阿茉果然是要他生不如死,每天早晚疼一次,还封了他的武功,不让他自行了断。他轻轻的笑了笑,苍白开裂的嘴唇渗出了丝丝鲜血,缓了一会,慢慢的站了起来。今日眼睛已经看的清了,他颤颤巍巍的扑向了屋中的桌子,坐在椅子上,拿起水壶给自己倒水,却因为手抖过了许久才添满水杯。“嘭。”门被粗鲁的踢开,寒风立刻往屋里灌,他拉了拉本就单薄的衣裳。一身蓝青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了他右侧的椅子上,一巴掌将他手中的水杯打落在地。口气中满是怒气,“谁让你喝水的?”图纳尔看了眼被打掉的杯子,也不生气,笑意盈盈的看着女子,“阿茉,你不是不让我死吗?要想活着,基本的饮食还是要保障吧”阿茉懒得搭理他,无所谓的说道,“你放心,人不吃不喝也还能活几天,你也可以的。”“我现在身体都不比平常人,这个要求对于我来说有些高了。”他似是有些讨价还价。阿茉手中的水杯重重的落在桌上,十分生气,“你有完没完!”下一秒,神色变了变,捂住了右手臂,左手心立马沾上了大片殷红血迹。图纳尔眼神一下变得寒冷,“你受伤了?”“本来想去杀了那老贼的,谁知屋中还有机关,不小心中招了。”阿茉有些心有不甘,懊恼的看了眼手中的血。“你去太师府了?没遇见风晴?”“风晴是谁。”阿茉有些不满,她不知道图纳尔要提起这个人。图纳尔解释道,“风晴是兰若庭的义女,武功高强,而且对兰若庭忠心耿耿。”接着自嘲的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让她给我喂毒药,因为……我打不过她。”“不过她居然不在府中,应该是出门办事了,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事。不过……京中什么事大的能让她亲自去办?”图纳尔盯着阿茉认真的说道。“你想到什么了?”“兰若庭最近唯一感兴趣的事便是……”说着看了眼阿茉,“是公主的事,可是公主已经……”又停住看了眼阿茉,“公主已经没了。可是他要的东西还没找到,所以只可能是派人去寻玉佩了。公主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一路从凌府直接到的侯府,那她可能是在监视侯府。”阿茉冷冷开口道,“不可能,弈城早在几日前已经出发去了南方凌府,他要把公主的遗骨送回去。”说罢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同声道,“她在跟踪弈城。”“看来要速战速决了。”阿茉脸沉了沉,“先把他杀了再去追弈城,以防东西被拿走。”“昨晚没成功,他今日必定会加强守卫,没那么容易,我们要从长计议。”阿茉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我们?你是要去给他报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