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倒不如将这些个眼线摆在了自己的明处。有所提防了,甚至有的时候还能利用一把。总比不知道脾性的新人要好用得多。霍流云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妹妹,我把我院子里的下人都给罚了。我做地还行不?”看着他这一脸邀功的表情,霍瑶光真想直接踢他一脚。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被人养地太单纯了?“只罚肯定是不行的。我问你,若是都打发了,你身边还有可用之人吗?”霍流云怔住,这能算问题吗?“直接去牙行买就是了。再不然,咱们家里的家生子也是可用的。”霍瑶光直接就翻了个白眼儿。这个哥哥,真是不知道人心谋算呀。“你觉得,这京城的牙行哪家是梁氏所不知道的?”霍流云听她直接称呼夫人为梁氏,表情便有些不太自然了。“怎么?觉得我说地不对?”霍瑶光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妹妹,再怎么说,那也是咱们的母亲。虽说是继母,可是这么多年来,对你我也算是疼爱有加。你这个态度,是不是有些过了?”“呵!”霍瑶光直接就被气笑了。这个哥哥现在是好坏人不分了呀。“哥哥是觉得,梁氏待你亲厚,我远不及她,是吗?”霍流云一听,立马就挺直了胸膛,“当然不是。妹妹自然是对我最好的。”表情一瞬间又有所变化,“可是这么多年,也不可否认,母亲待我们是极好的。”“是呀,好到了想尽办法将你养成一个废物,好到了收买我身边的丫头来谋取我的性命!”霍瑶光字字诛心,直把霍流云说地目瞪口呆!上门讨债好半天,霍流云才反应过来。“妹妹说的可是真的?”“骗你有糖吃?”霍流云有些失措地挠着头,然后漫无目的地在屋子里晃来晃去。养废这件事儿吧,他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来。不过,潜意识里又觉得妹妹都是对的。真正让他难以置信地,是梁氏要杀妹妹!她怎么会这么狠心?“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简单!”霍瑶光讽刺地笑了笑,“因为我碍着某些人的路了。而梁氏正好可以借着清除掉我这一步,去讨好更大的靠山,懂了吗?”霍流云的确是被养地有些性子懒散,行事乖张。可是不代表了,他就是真的蠢。“安阳郡主?”霍瑶光见他还有那么一点儿挽救的可能性,微微点了点头。“她和那个元朗,果然都是最贱的极品!倒是应了那句话,一对狗男女!”“扑哧!”霍瑶光乐了。“还有呢。”霍流云抬头看她,眸光中流动着一抹亲切。“付南是付家的公子,同时也是梁氏的一个远亲,哥哥不会不知道吧?”霍流云一时哑了。他还真不知道!看他这表情,霍瑶光就什么都明白了。微微摇头,这个哥哥的心思到底都用在什么地方了?“妹妹,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行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那三十万两的赌债,你可是要讨回来的。还有,此事,最好还是不要声张出去。”霍流云的眼睛眨了眨,“他们和母,和梁氏不是亲戚吗?万一找上门来?”“随他。如果付尚书不怕被人参奏的话,让他随便派人来。”霍流云的眼睛一亮,朝着妹妹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高呀!等到天色将晚之时,付尚书才回府,人还没落座呢,霍流云就来了。赌债嘛,自然是直接问付尚书要了。付南身上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另一边,大风赌坊的地牢里。“大人饶命呀。小的在赌坊做事也有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一名黑衣侍卫直接一脚踩到了他的背上,任其怎么使劲,也爬不起来。“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觉得,主子还能容你?”被踩的,正是白天配合着付南作假的中年汉子。“大人饶命呀。我,我也是受付南胁迫的。小人哪儿来的胆子敢忤逆主子呀!”大风赌坊可是正经的在官府备案的赌坊。也是整个京城最大的一处赌坊。来这里豪赌的,自然不仅仅只是有钱。更重要的,是有身分!今日一事,无论日后是否传出去,都于他们大风赌坊不利。一刻钟后,侍卫来到了二楼的雅间内。“主子,这是那人的供词。”丹凤眼男子看也未看一眼,直接抬袖,“随我去一趟付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