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闻凛道:“带上你的两张空白卷。”
“不是空白卷!”闻忆大喊。
“没区别。”
梁嘉河继续写题,他靠在沙发上,一只手举着卷子,一只手拿着笔道:“你别急,她才多大啊,该会肯定会的。”
闻凛坐在他旁边,凑近他看了看他的卷子,然后啊了一声把脸埋在梁嘉河的肩上。
“心累,一想到未来十年可能都要看着这点儿分的卷子就觉得心累。”闻凛说。
“说不定今年就开窍了呢。”
闻凛靠了一会儿,他离开梁嘉河,躺在沙发上,腿放在梁嘉河的腿上打游戏。
梁嘉河扫了他一眼,继续做题。
“我也不指望她开窍了,比我强就行。”闻凛说:“不是,这标准也太低了,得跟你差不多才行。”
……
跨度还挺大。
“快开学了,你寒假作业写了没。”梁嘉河问。
“还有寒假作业啊。”闻凛随口回答。
“靠。”他跟梁嘉河同时说。
梁嘉河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就见闻凛从沙发上坐起来。
“好像被闻忆拿给狗玩了。”闻凛说。
“然后呢?狗给你叼哪儿了?”
“吃了吧。”闻凛皱了皱眉:“不写了,被老徐念叨就念叨吧。”
他一想到老徐苦口婆心的在他耳边劝“学会儿吧”,“学会儿吧”,他就觉得头大,好像他跟梁嘉河一起玩,每天形影不离的,在老徐眼里成绩也得形影不离的。
谁知道他俩的成绩天差地别,老徐认清这个现实也就不再强求,但是作业这事儿……
“要不你还是找找,连崔玉成都补作业。”梁嘉河说,闻凛刚来估计不清楚,虽然整个班正儿八经学习的没几个,但是像什么寒假作业暑假作业几乎没人不交。
按老徐的话就是,不管写的怎么样,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梁嘉河想到这儿,不由得替闻凛未来的生活担忧了一会儿。
“如果你觉得三天两头去老徐办公室补作业没什么……不找也行。”
“还要去他办公室啊?”闻凛道。
“嗯,楼下车棚也行。”梁嘉河说,有时候办公室排满了,没地方坐,就得被遣到楼下停车的车棚,老徐的话是太阳晒不着,雨淋不着,刚好适合用来补作业。
梁嘉河有时候往楼下探去,下面一排人,还是挺壮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