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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胡相所言“大事”…为何意?”
不知过了多久,延安侯唐胜宗,受不了堂中凝重的气氛,忍不住起身询问道!
随着唐胜宗的话语,堂内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端坐在上首,悠然品茶的胡惟庸!
“…呵呵,今天来的这些人,都是本相的莫逆之交
诸位兄弟也是一根肠子,直通到底的性格,本相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
说到这里,胡惟庸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原本脸上的悠闲之态,也已消失不见,变得无比冰冷:
“本相今天召集诸位兄弟到此,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团结起来,助本相……屠龙!”
。
“哐当…”
“澎…”
胡惟庸话语刚落,堂内的茶盏掉落了一地,而堂下众人,也在此刻,变得犹如雕塑一般!
胡惟庸望着这一幕,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屑,但脸上露出的,却是和煦的笑容:
“…诸位兄弟不必惊慌,只要诸位兄弟,全力助我,则大事必成!
而本相也在此保证,事成之后,诸位兄人人皆可封王,…本相绝不食言!”
胡惟庸的一番话,令堂下的众人回过了神,但脸上的神情,却各有不同!
有人神色贪婪,有人低头沉思,有人面露恐惧,有人面容纠结
还有一些头脑较为敏锐之人,正用眼角的余光,暗暗打量起四周!
。
“…胡相,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一旦为皇上所知,恐怕……恐怕我等皆九族不保啊!”
平凉侯费聚,从一进入东林山庄的大堂,望着济济一堂的武将勋贵,就隐隐的感到一丝不妙!
原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相聚,没想到却来了这么多人,更可怕的是,胡惟庸竟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从一介平民,到如今堂堂侯爵,平凉侯费聚,已是非常满足,从未奢望过封王之事,
他虽读书不多,却也知道,自古异姓封王,皆是求死之道!
一向与费聚交情过甚的吉安侯陆仲亨,此时也开口附和道:
“是啊,胡相,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我等前来东林山庄,只为叙旧,可不是为了密谋造反呐!”
陆仲亨说完,又给唐胜宗暗暗使了个眼色,唐胜宗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是啊,胡相,你身为堂堂左丞相,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而兄弟们如今,也都是高官厚禄,又何必还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呢?”
唐胜宗刚刚说完,河南侯陆聚,就脸带贪婪之色反驳道:
“唐兄所言差矣,所谓富贵险中求,我等虽贵为侯爵,
但只要胡相继位开元,我等皆人人封王,到那时,又岂是区区侯爵所能媲美的?”
正当唐胜宗张了张口,想要反驳陆聚之时,胡惟庸却摆了摆手,冷笑着说道:
“如今事情紧急,本相没有时间与众位一一协商,
这样吧,愿意随本相共谋大事的,站左侧,
不愿意参与此事的,本相也不勉强,…站右侧”
说完,胡惟庸眯起了眼睛,望着堂下的众人,不再言语!
“现在怎么办?…我们站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