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文禄铭瞧着有些不对劲,走过去左看右看,最后略微关心的问道:“瑜川,你的脸好红,没事吧。”
时瑜川皮肤薄,又是留疤体质,脸红对他来说是常事了,他自己丝毫没什么感觉。
“没事,你别跟我说话了,江老师要分类的东西你都弄好了吗,不然就要加班了。”
“差不多了。”文禄铭总觉得不对劲,但看时瑜川兴奋样,现在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春分将至,凉风飒飒,到了晚上还是挺冷的,时瑜川关好门窗之后才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望着完全被夜幕笼罩的灯光城市,有些恍然。
“都这么晚了。”
文禄铭无奈:“今天真挺累的。”
仓库放着的全是珍品,工作室里也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布料或者线条,清理起来也是麻烦。
检查门窗,时瑜川拍拍手,才有空拿起冷落一下午的手机,看见手机屏幕发着幽光的一瞬间,眼前的视线模糊了一下。
“啊……”
文禄铭刚把钥匙收好:“怎么了?”
“没,我忘记回电了。”时瑜川拨了电话回去,避开文禄铭的视线范围内。
他很少不接谢延的电话,算是第一次吧。
时瑜川都有点脑袋晕晕的,吞吐道:“我下午一直在忙,现在就回家。”
时瑜川直接一句话解释,没有丝毫令人误会的点。
谢延那边淡的连呼吸声都变得很弱,大概沉默了有几秒的时间,他突然说:“声音不对,是不是不舒服?”
时瑜川下意识动了动喉结,后知后觉的发现有点吞咽困难,是喉咙痛的前兆。
他捏了捏嗓子,弱弱的说:“好像是有点。”
谢延抿唇,尽管他一句不发,但时瑜川貌似听见了一声叹。
“我这里出了点意外,要明天上午才能回去。”
“没关系的,我会自己处理好。”时瑜川先给谢延吃了颗定心丸,让他不用担心自己。
“回家告诉我。”
“我会的。”
末了,时瑜川才叹息般的挂了电话,今天喝了一大杯凉茶,苦涩难咽,结果还是病了,而且看得出来,病得不轻。
文禄铭还在门边等他,两人回家的方向是不同路的,甚至是背道而驰,所以在路口就分开了。
可没走多久,文禄铭忽然跟上来:“瑜川,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有人接。”
文禄铭稍稍失落:“要不,反正都这么晚了,我们一块去吃饭吧,这次,你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