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棋,要想这么久?”皇帝呵呵笑起来:“秦楼,你现在是越发的磨蹭了啊!”秦楼苦恼道:“皇上,棋艺越发精湛。微臣疲于应对,不敢懈怠啊!”“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朕一想到明年开春就能去太华湖钓鱼,高兴啊!这人一高兴,脑子就清亮。”秦楼叹息一声,苦恼道:“难怪微臣脑子不清亮,微臣不高兴啊!”“说说,说出来让朕高兴高兴。”秦楼摇头:“背后说人有失君子风范,不可言,不可言!”秦楼越说不可言,皇帝就越想知道。催促道:“快说,别藏着掖着的,小心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秦楼迫于无奈苦恼道:“微臣在翰林院待不下去了。”皇帝疑惑,“张栋给你气受?不可能啊!他滥好人一个,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不说也罢!”秦楼摆摆手。“但说无妨。”皇帝正是扯老婆舌的年纪,什么都想知道。“沈状元,整日追着微臣借钱。圣上也知道微臣的教教,家里给钱都是有定数的。臣又爱买着孤本字帖,哎……捉襟见肘啊!”哎呦?这是嫌弃朕给的俸禄不够花?皇帝脸色微变。就听秦楼又道:“这沈状元在天香楼吃霸王餐,欠了一千七百多两银子。天香楼,陛下知道吧?那是柳夫人的产业,张大人也在那改善伙食。张大人是个热心肠,听说沈修编欠了银子就帮着三皇子侧妃收债。”皇帝伸手打断,“等等,你慢点说!这跟老三又有什么关系?”秦楼叹息一声:“三皇子娶了柳尚书的嫡女,柳夫人把天香楼给柳家嫡女做嫁妆了。”皇帝点点头,听懂了!沈状元欠他儿媳妇钱,欠他儿子钱。皇帝有点不高兴了!四舍五入欠他的钱!“他现在还多少了?”“还六十两,昨日沈状元还跟臣借钱买炭火。按理说臣应该借,但是吧……”秦楼拉长音。但是啥?皇帝很好奇。“微臣小心眼啊!沈状元曾经摔坏了微臣的汉白玉棋盘,还说赔付微臣一副白玉棋盘。现在还不曾赔给微臣,哎!微臣是冤大头啊!”一向清高的秦楼,难得一见视财如命的样子。好像孔雀开屏一样稀奇。皇帝心情不错,“你呀!也有财迷的时候,难得难得!”“微臣听闻皇后为京中百姓捐了十万两银子,柳侧妃也捐了三万两。微臣也想捐些银子,无奈囊中羞涩啊!这不?着急吗!”秦楼满脸真诚,提起曹皇后满眼崇拜。毫无心机的样子,让皇帝摇摇头。“你呀!太年轻,总在翰林院也不是那么个事。去大理寺历练历练,再看书整理书,就成书呆子了。”好坏不分啊!皇后那钱是自愿给的吗?那不是赶鸭子上架硬掏出来的嘛!皇上寻思半天,“你说柳家嫡女怎么样?”秦楼看目的达到,仍旧不敢懈怠。“心善!比我家小妹还乖,微臣跟他哥哥玩的好。”秦楼说完话,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心中有一瞬间的柔软。皇帝点点头,“嗯,眠眠是挺善的。”三万两白银呢!说拿就拿一点不扭捏。“你说,朕的几个孩子谁可以?谁更好。”这是一道送命题啊!秦楼不怕,他早给自己划分好了队伍。仍旧诚惶诚恐道:“圣上的孩子,自然都好。如同五指一般,皆是重要,哪里能分出谁更重要与否呢!”“谁更好呢?”皇帝又问。秦楼睁大双眼,带着一分天真。“硬要说啊!那当然是三皇子了,他娶了柳家嫡女。柳侧妃她善。”秦楼终于下一子,一子下虽输。满盘活…———明月居“王妃,康世子求见!”“康世子,是跟悦薇有婚约的那个?”王氏有些茫然,她不善走动,并不知道京中有几个康世子。“我陪姐姐去看看!”柳眠眠起身,自然的挽着王氏的胳膊。康世子胡里拉茬,坐在正院会客厅里。旁边还坐着一位红衣女子,头戴赤金点翠步摇。“这是素未蒙面的贵妾,陈小姐?”“王莹,你怎地来了?”柳眠眠同王氏异口同声。王莹起身,长睫沾泪:“长姐,临近年关母亲想念长姐,便让莹莹来看看长姐。长姐可想我?”屋里知道内幕的心腹丫鬟,表情跟吃屎了一样。柳眠眠也拉拉着脸。王氏站着不动,丝毫没有亲人见亲人两眼泪汪汪的感觉。那表情就好像见到一个讨厌的陌生人。装都不想装。王莹满脸尴尬,“呵呵,康世子!长姐看见我高兴的傻了!呵呵……”柳眠眠澄澈的眼里满是鄙视,“还能这么曲解意思,你也是八面玲珑了!”这不屑的口吻,让王莹气闷。又不敢硬刚回去。怪只怪,柳眠眠穿着千金不换的云锦,头戴整套的绿松石头面。先敬罗衣后后敬人,王莹不敢造次。“王氏嫡女王莹,参见柳侧妃。”王莹盈盈屈膝行礼。柳眠眠没喊起,走到主位坐下,端起茶杯。“康世子,怎么又怜香惜玉了?”阴阳怪气。“康世子,同王妃的妹妹都特别的有缘分啊!”王氏对王莹视而不见,径直走到柳眠眠身边坐下。就听柳眠眠又道:“这个王小姐,还是贵妾呗?”王莹嘴比脑子快,怒道:“你……才当妾。”王氏瞬间变了脸色,“王莹,你闭嘴。”柳眠眠笑意盈盈:“本侧妃,就是妾啊!世人皆知。王氏嫡女不知道吗?”主打一个气死人不偿命。康世子面露苦涩,“今日修缮河堤,偶遇王小姐呼救。”柳眠眠笑道:“要不?你推了这个差事吧!一段河都救两人了,再修下去你们侯府后院就装不下了。你说你这么心善,投胎做什么?在庙里躺着多好啊!还能吃香火。上这来感受人间疾苦来了。人家修河是费银子,你修河费未婚妻啊!”康世子脸色微红,眼角泪光闪动。起身抱拳道:“康某告辞…”:()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