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渡被司空饮月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颤着手,指着司空饮月半天,才怼道:“你身边那么多男宠,还不够你祸祸的吗?你还想着去外面偷吃!”司空饮月将嘴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家花没有野花香。”封亦渡被她一梗,气笑了。司空饮月见他这副怼不过她的模样,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继续朝外走去。“去哪?”封亦渡压着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司空饮月,仿佛真的怕她去那烟花柳巷之地。司空饮月摆了摆手:“去客栈找颜予之。”封亦渡更气了:“你们都解除婚约了,他还留在妖界等你作甚?你又去找他作甚?他是不认识回去的路吗?”司空饮月深吸一口气:“他要真在妖界乖乖等我,倒还好。”封亦渡疑惑:“发生何事?”司空饮月不回反问道:“这些时日我一直待在北冥宗,两耳不闻窗外事,九州大陆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封亦渡想了想,神色一凛,回道:“还真有,鬼界动乱加剧,鬼王执魑与叛军渡忘川的纷争,原本只是在鬼界内部。可这些时日,大量鬼众穿过阴阳两界的界门,来到了九州大陆,像是在找什么人。”其实司空饮月一直有些不解,鬼界与人界,属于阴阳两隔的空间,无法随意穿行,这是天道法则。想要穿过阴阳两界,要么等每年一度的鬼门大开之日,要么身上带有特殊的法宝,要么有一身强悍的修为——就硬穿。普通的鬼众,若妄图穿越阴阳两界,势必是要付出代价的。并且,除非修为高深的大鬼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活动,其他小鬼们在太阳下都会受到削弱甚至消失。这咋的,她这几日不问世事,鬼界的小鬼都跟赶集似的涌入九州大陆了?封亦渡见司空饮月不说话,继续道:“不过,这些小鬼尚未踏足妖界跟冀州城地界,因为这里有江笑染坐镇。”司空饮月扶额,怪不得她一点动静都没听到。“那你怎么知道的?”司空饮月看向封亦渡,有些好奇。封亦渡神色有些尴尬道:“烟花柳巷之地,亦是消息通达之处,我这几日,咳咳,都在外弹琴。”“哦?”司空饮月意味深长地看了封亦渡一眼,尾音拉得长长的,有些调侃的意味。封亦渡漂亮的眼睛一睁,怒道:“我说了只是弹琴,就只是弹琴而已!”司空饮月将手一摊:“破防了?我又没说啥。”封亦渡不知道“破防”是什么意思,但隐约知道肯定不是个好词。他无语道:“总之,鬼界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公主还是不要掺和为好。”司空饮月倒是不想掺和,但架不住有人捅了篓子连累了她。她现在再想想巫雅非死之前说的那句话,隐约明白了什么。这颜予之跟叶初瑶干的好事,就是“没干好事”。司空饮月御刀而起,朝着颜予之原本落榻的客栈飞去。封亦渡想也不想,便也跟了上去。两炷香后,司空饮月跟封亦渡到了客栈,客栈早已没有了颜予之一行人的身影。客栈里只剩卫飞烟一人,托着腮,在房门前晒太阳。她身穿蓝白相间的玄天宗弟子服,阳光照在脸上,不说话的时候一副高冷师姐的模样。“颜予之他们人呢?”司空饮月没空欣赏阳光下的美人图,突兀地出现,又突兀地出声问道。原先一脸闲适高冷的卫飞烟,听到司空饮月的声音后,一下子弹了起来。“公公公公主,你你你回来了。”这下,卫飞烟不仅不高冷了,甚至还有些局促了。司空饮月又用神识探了探周围,确实没发现颜予之、叶初瑶、千山念还有那只大老虎的身影。卫飞烟从躺椅上弹了起来,不知道是迎着阳光的缘故,还是她眼花了,总觉得司空饮月身上,散发着一层薄薄的金光。她一脸欲哭无泪地走到司空饮月身侧,神色如丧考妣道:“公主,你可回来了!你可要为师尊做主啊!师尊他被叶初瑶给玷污了!”“啊?”司空饮月满脑子都是这两人干了什么缺德事,惹怒了渡忘川。突然被卫飞烟这么一嚎,下巴都快惊掉了。不是,你师尊被叶初瑶给玷污了,你刚刚一脸悠闲地在这里晒太阳?她如果没看错的话,卫飞烟这个伤心欲绝的表情,是刚刚才换上的吧?卫飞烟乖巧地站在司空饮月身边,开始了她的表演,啊不,控诉。司空饮月听故事的时候,封亦渡也赶到了,斜靠在客栈长廊上,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没过多久,司空饮月就把事情捋明白了。颜予之一行人从北冥宗回来后,就一直在客栈等她。可是,有一天晚上颜予之借酒消愁,喝了个酩酊大醉。叶初瑶便趁着颜予之喝醉,偷偷溜进了他房间。,!第二天早上,颜予之醒来后,便看到了叶初瑶衣衫不整地睡在他身边。两人是否真的干了好事,他人不得而知。总之,颜予之跟叶初瑶大吵一架后,叶初瑶哭着负气离开。颜予之在客栈等了一天,没等到人回来,便出门寻找。颜予之走了之后,千山念又等了七天没等到人回来,便也出门寻找。结果,现在他们一个人也没回来。就剩卫飞烟在客栈留守……司空饮月打量了卫飞烟一眼,她倒是淡定。别人都跟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个送,就她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卫飞烟察觉到司空饮月的视线后,替自己辩解道:“我本也想着去找他们的,但想着公主若是回客栈找不到我们,定会着急,我便在此等公主了。”他们一个个追上去都不见了踪影,卫飞烟心想,她又不傻,明知有危险,还要往上凑,她是做不到的。司空饮月看着卫飞烟,她本以为卫飞烟钟情于颜予之,如今看来,她只钟情于她自己。卫飞烟眼睛微微一转,神情顺从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司空饮月,试探地问道:“公主,我问过了许多医修,也无数次探查过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说着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起来:“公主待我如姐妹,定是吓唬我的吧,那毒早就解了,或者从来没下过对不对。”除了那日在玄天宗,一位佛修替她探脉,惊呼她身中剧毒之外,她并没有发现任何身体不适的症状。这莫不是那佛修跟公主联手演的一出戏?司空饮月轻笑一声,她确实没给卫飞烟下过毒。可她,给她种过别的东西呀。那东西的直径,不到头发丝直径的百分之一。是她机械臂上取下来的,肉眼都难以分辨的一颗微小的粒子。:()机械修仙?草包公主带男宠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