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乐不明其意的点头:“当然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圈子里可是相当的风光。”
祁岫清了清嗓子:“他欠我一个人情,我在想要不要趁机讨回来。”
“他欠你人情?什么时候的事?”风乐还是首次听说祁岫和何长明有交情。
祁岫眨巴眼睛想了想:“有些年头了,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小混混。具体过程,你就别问了。反正他发达之后曾经对我许诺,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找他帮忙。”
风乐没有追问下去:“问题是,被他欠下人情的人是周修,而你现在是祁岫。这人情债要怎么讨?”
“说来也好笑,何长明可能是受黑帮电影的影响有点严重,他当时居然还给了我一个信物,是一个刻着他名字的印章。你也知道我有个习惯,喜欢往奖杯的底座下面放东西。我记得有一年金龙奖的奖杯故弄玄虚的弄了一个暗格,后来我就往那个暗格里面放了不少东西,那个印章就是其中之一。我以前的那些奖杯你应该还收着吧?”祁岫娓娓道来。
风乐一撇嘴:“嗯哼,你那些奖杯又不值什么钱,我就是想卖也没地方卖呀!都在陈列柜里,你自己去找。”
祁岫霍然起身,走向那展示着他过往丰功伟业的陈列柜。看着这些漂亮的奖杯,祁岫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也确实是隔世了。
“就是这个,2008年金龙奖最佳男演员。”祁岫熟门熟路的将那个奖杯拿出来,“里面的好东西不少,有些东西我自己都忘了。”
奖杯底座的暗格里,除了有何长明留给他的玉石印章,还有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其中,两枚钻戒分外的醒目。
“这不是你当年的结婚戒指吗?”风乐眼尖的认出那双对戒。
“获得这个奖之后没多久,我和小文的妈妈就离婚了。我真的算不上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婚姻破裂似乎是早晚的事。”看到代表往昔的戒指,祁岫有些唏嘘不已。
风乐轻拍他的肩:“都过去了,还想那么多干嘛!你也没亏待过任姐和小文,再说他们现在也过得很好。”
祁岫没有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算了,回归正题。你拿着这个印章去找何长明,他黑白通吃,对我们应该会大有帮助。该怎么和他讨价还价,这应该不用我教你吧?”
风乐拿着那个印章把玩了一下:“看样子质量不错嘛!他应该不会翻脸不认帐吧?”
对于何长明的秉性,祁岫还是很了解的:“他那个人很讲义气,不然,后来也不会有那么多弟兄愿意跟着他打江山。我虽然不能亲自前往,但是有这个印章在,他应该不会为难你。”
“对了,这对戒指你打断怎么处理?这俩戒指是名牌货,而且上面的钻挺大的。我记得当时买的时候你花了不少钱吧?”风乐调侃他。
祁岫看着静静的卧在手心的两枚戒指出神。他和前妻是经人介绍认识的,由于他们当时的年纪都有点大了,再加上接触过后对对方的印象都不错,后来就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了。
不可否认,他喜欢过那个女人,但是却不能确定他们有没有相爱过。在现实生活中,圆满的爱情实在是太少了。本来,他以为他们会这么一直平平淡淡走下去。不过,有些事情注定不能勉强。
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像他和白珏夕这样吧!彼此相依,谁也离不开谁。突然间,祁岫觉得很庆幸。真好,自己没有错过那个如钻石般耀眼的男人。
回顾完过往,祁岫果断的把那对戒指放回暗格中。已经逝去的就不要再追忆,眼前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干,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安抚性的拍了拍风乐的肩后,祁岫就干净利落的走出书房。
望着祁岫潇洒的背影,风乐好一阵怨念:“还有比我更命苦的经纪人吗?”
其实,比风乐命苦的经纪人大有人在,例如此时的萧斌。看着白珏夕冷得媲美喜马拉雅山的容颜,萧斌觉得周遭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好多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白珏夕盯着各大门户网站上的娱乐新闻,阴测测的问。
被冷气压迫的萧斌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我也不知道,一夜之间关于祁岫的这些恶意新闻就这么传开了。”
白珏夕捏紧鼠标一条一条的浏览:“被富商包养,还指明是男富商,靠潜规则上位,在片场耍大牌,演技拙劣。真是一条比一条离谱,这些人够可以的!”
萧斌有些忧心忡忡:“好像有不少人怀疑你们的关系,有一些新闻貌似是在映射你。”
白珏夕冷冷的一笑:“有本事,他们就把我的名字正大光明的写出来。”
萧斌翻了一个白眼:“那些记者又不是不想活了!在娱乐圈,有几个人敢和你正面交恶啊!所以,他们最多只敢含沙射影的暗示一下。但是,祁岫就不同了。在旁人看来,祁岫的背景还真是不够看。”
白珏夕不高兴的问萧斌:“风乐难道没有采取什么应对措施吗?”
萧斌好心为风乐辩解两句:“这些风言风语出现得太突然,估计风乐现在也正急着呢!”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白珏夕咬牙切齿的说,“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
萧斌摊开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名侦探柯南。”
白珏夕喃喃自语:“祁岫的个性并不容易和人结仇,据我所知,和他有间隙的只有最初的那个范少杰以及白琪。范少杰掀不起这么大的波浪,难道真的是白琪?”
白珏夕的直觉告诉他,十有八九是白琪干的。只有白琪,才有动机以及作案能力。想至此,白珏夕的眼神都要凝固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