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梅庄。
一间宽敞的寝卧内,放置着一排屏风,只见屏风上绣着各种活灵活现的花鸟鱼虫,飞禽走兽。
屏风上更有许多缠绕丝线的绣花针,丝线另一头,却见席正先手掐兰花指远距离操纵这些绣花针。
他指尖微颤,震断手指上的丝线。
“光君、六合、随风、依云、空蝉五式针法,果然光君和空蝉依旧不得我心意,起式兰花指终归还是有所变扭。”
席正先轻声自道,又把眸光落在案桌名为《辟邪剑谱》的书册上,早在他四处强掳左冷禅等人,就去了福威镖局一趟,将《辟邪剑谱》默记下来。
“得益于《辟邪剑谱》对《葵花宝典》的补充,第四重总算有一点眉目,《太极拳经》也总算没辜负我的期望,当真是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席正先脸上的笑意愈加浓郁,喃喃自语:
“以心为室,扫除尘垢,反朴归真,澄明寂然,可以妙洞三界,无所不能。”
“第四重心诀虽夸张无比,但前者倒是言之有物,既然以心为室,心即神,那便该精气合一,照见自性,以归一炼神。”
“这也合道家所言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虚之理。”
“哈哈,葵花葵花,理论已成,内功更已入化境,升无可升,倒是可以试验一二。”。
翌日,黎明时分。
席正先在一座高高的楼台之上向阳而坐,随日出光照打在他的身上,好似日华聚合,使其悠长的气息浮现一缕以身合天地的律动。
快临近晌午之际,席正先吐出一口长气,缓缓的睁开眼睛。
“真气多是法于自然,若想精气合一,归一炼神,自是要回归自然。”席正先暗道:
“入佛家所言的禅定之境,精气纯而合之,自比向日葵花,沐阳吐纳,炼身中神,此番初试,果然有效,可惜终归是低武世界,天地精气远远不足,只能徐徐图之。”
他想到这,不禁摇头失笑,心道:
“倘若是其他人,到了我现在进无可进的境界,多半会想方设法的打通玄关一窍,迈入所谓的先天之境。”
“我却行炼神之法,所以,我这究竟是在练武,还是在修仙?”席正先脸上的笑意有些古怪,心中一叹:
“总感觉我练的跟别人练的不是同一种东西。”
他当即抛开种种思绪,起身下楼,去用午饭。
当席正先修炼进入正轨,秉承着技多不压身,召来平一指和五仙教教主,向二人学医术和蛊毒之法。
五载岁月转瞬即逝。
梅庄楼台。
一个二十一二,千娇百媚,风韵甚佳的女子,声音娇柔宛转的开口:
“教主,我怎么感觉您愈加显得年轻好看,好似光阴不曾给您带来半点风霜,我十七八岁来到您身边,当年您瞧着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如今的话,倘若我们一起走在外面,旁人只怕会认为您比我还小。”
席正先听后,心中亦感觉有些难言,随炼神迈入佳境,除了觉得功力勇猛精进之外,容貌却是越来越显得年轻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