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抽烟,”池夏笑着摆手,“桑老师也少抽点吧,电子烟对嗓子也不好。”
桑朔笑笑,叼着烟出去了。
他在没人的观众席找了个位置坐下,望着远处和工作人员站在一起的池夏。
不会抽烟?
可刚才池夏伸手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台本时,他分明闻到了他指尖若有似无的尼古丁味道。
都是抽烟的人,他不会闻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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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寻春很晚才回家。
两点多,城市陷入沉睡,雪静静落在房顶树梢,积了厚厚一层。
他踩着夜色,打开了门。
意外的是客厅的灯亮着,宴青川还没有睡,郁寻春愣在门口,第一反应是想逃。
脚却又仿佛生了根似的,既无法退后半步,又无法迈入屋内。
他站在原地,脑子里是空的。
还是宴青川听到声音走过来:“下班了?”
他穿着家居服,法兰绒的材质,细腻柔软,背后大片暖色的光调,他就站在那片光里。
郁寻春也站在光里,楼道里的白炽灯,明亮,没有温度。
他垂眸走进屋内。
厚重的大门轻轻阖上,郁寻春踩进了借着客厅的光却略显昏暗的玄关。
啪——
宴青川打开了玄关的灯。
郁寻春低头换鞋:“你还没睡?”
“刚刚加完班。”宴青川说。
但实则,他是专门在等郁寻春。
郁寻春点点头,不去窥探这句话的真假。
宴青川好像随口似的:“寻寻,你这几天好像比之前还要忙。”
“有几首歌快到截稿期了,吕攀那边也要尽早把初稿确定下来,新团队也在磨合。”郁寻春语气轻松,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确实比之前忙。”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还以为结束桑朔那边的工作能轻松一点。”
他对宴青川扯出一个无奈的笑。
他的话很多,事无巨细地给出一个近日早出晚归的完美理由。
看似无懈可击,实则漏洞百出。
他忘了,他哪里是那么有耐心去解释什么的人。
宴青川轻轻笑了笑,没有戳穿他,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些天都没有再开他的车。
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明晚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的话到嘴边又被郁寻春咽了回去:“应该会和桑朔一起跨年,等他舞台结束后再和林子越一起去海边看日出。”
“是吗?”宴青川语气惋惜,“本来还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家的。”
“你要回家吗?”
“嗯,每年跨年我都是和家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