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朔:“?”
两人大眼瞪小眼,郁寻春转头:“算了,我回去了。”
桑朔盯着郁寻春的背影看了几秒。
他觉得郁寻春这人有些封闭。
好歹朝夕相处了一个月,桑朔时常都要提一提自己身边的事,有时候聊天聊到了也会顺嘴说很多之前的经历。
但郁寻春从来不提。
就拿失火的事来说,如果是桑朔,他早忍不住想要替自己辩驳了。
不说别人信不信,但不是自己干的,身边相处的人总要知道吧?
但郁寻春没有。
就像现在,他明明有话想说,却又什么都没说。
平时怕是没什么朋友吧?
桑朔也抽差不多了,大步一跨:“礼物不还没买,想好买什么了吗?”
“没有。”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巷。
寒风一吹,郁寻春还好,为了装逼只有t恤+皮夹克的桑朔狠狠一哆嗦,裹紧衣服缩在郁寻春身后拿他挡风,提议道:“冷死了,要不你买个领带?霸总虽然不缺领带,但应该也不会嫌多?”
郁寻春想想也行,被桑朔催促着进了商场。
他很无语:“穿这么两件你不冷谁冷,活该。”
“你不懂,”桑朔吸溜了一下,“哥的风度,你不懂。”
-
今晚宴青川有应酬,郁寻春到家时他还没回来。
家里空空的,郁寻春走进客厅,随手把拎在手里的袋子放在柜子上。
他站在鱼缸边喂鱼,艳丽的小鱼一簇一簇地凑在一起,从左游到右,又从右游到左。
郁寻春很久没有一个人在家了。
突然感觉家里这么安静还有些不习惯,时不时地瞟向桌上的时钟,偶尔又抬眼望向黑漆漆的落地窗外。
突然他目光一顿,放下饲料拉开阳台的门,风蛮横地冲进来,一片凉凉的东西贴在他额头。
伸手一摸什么都没有,但他知道是什么。
下雪了。
雪花很细很小,晃晃悠悠从万里高空落下。
咔哒一声,门锁开了,宴青川回来了。
“寻寻?”他边脱外套边踩进客厅,看到郁寻春穿着单衣趴在阳台,便走过去。
“下雪了。”
听到这句话时,郁寻春背上一暖,还带着宴青川体温的大衣挂在他肩头,沉甸甸的。
他笑着说:“不冷吗?别感冒了。”
郁寻春回头看他,宴青川穿了套棕灰色的竖条纹西装,他刚解开外套,正单手解着马甲的扣子,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指尖打滑似的半天也没解开。
宴青川皱眉嘟囔:“怎么回事?”
话比平时听着软,梳到脑后的背头也散下来几缕,嘴角微微向下,有点委屈又好像撒娇。
他看向郁寻春:“帮我。”
话里带着酒气。
郁寻春伸手帮他解扣子,羊毛面料摸着细腻又有点轻微地扎手,宴青川非要跟他一起解,四只手打架似的碰来碰去。
他的手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