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惊慌。
而四周所有落在郁寻春身上的视线,都是对他的审视。
所有人仿佛都用同一张面孔,同一种神色将郁寻春围困在中间,讥讽他,嘲笑他,指责他,审判他。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的错!
他不想再争辩什么,此刻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郁寻春转身往外走,身后却有人嘀嘀咕咕“什么人啊。”
啪——
他脑子里那根早就绷到极限,岌岌可危的名为“理智”的线彻底断了。
郁寻春回头,浑身戾气跟刚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似的:“你再说一遍?”
在外面等了半天,正准备走人的宴青川听到动静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大步流星迈过去,在郁寻春拽住对方衣领前扣住了他的手腕,连拖带抱,废了不少劲才把人带走。
剧组工作人员惊魂未定地凑在一起:“神经病吧?疯狗一样。”
“谁说不是呢,吓死人了。”
那边郁寻春在宴青川怀里奋力挣扎着,明显有些情绪失控。
“幸好我还没走,你这要是过去一拳揍人脸上,你就完了你知道吗?”他嘴里碎碎念着,单手箍着郁寻春不放,另一只手卡住郁寻春的下巴,强迫他将脸转向自己,“你冷静点,是我。”
郁寻春一口咬上他虎口,趁他吃痛缩手,挣出桎梏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宴青川的脸侧向一旁。
“滚!”
恶狠狠撂下这个字,郁寻春看也没看宴青川一眼,冲出马路拦下一辆出租,车门一甩绝尘而去。
他摸手机时,双手因为愤怒而生理性地发着抖,按了好几次,才将简司州的电话拨出去。
那边开口便是质问:“郁寻春,今晚接你电话的男人是谁?”
郁寻春冷声:“让郁池夏接电话。”
简司州一听:“你又发什么疯!”
“让——郁——池——夏——接——电——话。”
他一字一句。
简司州:“不可能。”
郁寻春沉默一瞬:“行。”
“行什么行——”电话已然挂断。
看着熄屏的手机,简司州脸也黑了。
他穿过客厅站在郁池夏门前时做了两个深呼吸,脸上的厌恶换成温和的笑,轻轻叩了两下门:“小夏,我进来了。”
简司州推开门,屋里光线昏暗,浴室的灯门开着,里面的灯也没有关,弥漫出几丝雾气充斥在室内。
郁池夏白嫩的小脸陷在被子里,头发散乱,在枕面洇出深深水痕。
又没吹干头发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