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喝多了。
正无语着,浴室门被叩了下,高大的人影模模糊糊地印在长虹玻璃上。
“还没洗完,要洗等会儿。”一开口,郁寻春就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不由“操”了一声。
宴青川:“我准备叫餐,你吃不吃?”
吃个屁!
郁寻春原本是想从浴缸里起来,一动作,骨头里的酸软劲就冒出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宴青川听到动静:“你还好吗?”
他声音听着倒是神清气爽,郁寻春磨了磨牙:“没死。”想了想,他又问,“喂,你没病吧?”
听他这样问,宴青川倒是想起昨晚的一些事,他轻笑了下,“没有。”
说完又问:“给你点粥?”
郁寻春肚子也适时叽咕了一声,咬牙吐出一个恶狠狠地:“行。”
宴青川离开后,郁寻春又在浴缸里挺了会儿尸,听到外面有细微送餐的动静,才爬起来。
男人坐在窗边,酒店普通的浴袍都被他穿出高定感觉。
他单手捏着咖啡杯,阳光落在他身上,赏心悦目地跟美术院校里的艺术品雕塑一样。
确实养眼。
看到他过去,男人还非常绅士地帮他拉开了餐边椅。
郁寻春不高兴地啧了下嘴。
他情绪外露,宴青川道:“你好像对我很不满?”
郁寻春:“我把那玩意儿留你那里一晚上,我看你满不满意。”
宴青川凝滞了一瞬:“……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被郁寻春缠了一晚上,折腾到天亮,最后两人都几乎是昏睡过去的,实在没顾上。
“怪不得人家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郁寻春捏着瓷勺,不爽地戳着碗里的粥。
宴青川差点被嘴里的咖啡呛到。
他闷咳两声,靠着椅背低低笑出声。
郁寻春目光不善,宴青川边咳边笑:“抱歉抱歉。”
“我给你约个体检,检查完把报告发给我。”郁寻春说着手机往宴青川面前一推,上面是他的微信二维码,“先加个好友。”
男人眉眼冷峻,不说话坐在那里脸上就跟带着一层霜似的。
但脾气却意外的好,被郁寻春没好气地怼来对去也没见生气。
……才怪。
他手上扫着码,嘴里倒是一点亏不吃:“这会儿怕我有病了。”
郁寻春黑着脸没吭声,这事儿他还真不能把火撒人家身上,因为他记得他最后好像要求了好几次不带那玩意儿,但男人一直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