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到眼前,她却说不出来了。
“下次再说好吗?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留下这么一句,她便跑走了。
祁桑在原地看她逃跑的背影,手抓了一个空,顿时错愕。
他的脑容量显然不够了。
这就是她的答案?
*
祁桑到花房时,布苏正在给培植园松土。
看他过来,简单地抬眼招呼:“来了啊。”
接着又把眼敛回。
培植园是祁桑来后在花房里新辟出来的一块地,主要用来观察土性和花种生长态势。
后来他离开了一年,培植园便也空置了一段时间,直到最近他回来才重启。
这次他回平江,把山谷里的土和花种都送去做了检测,花种的问题不大,主要还是土质问题。
与他预想的差不多,送去的那批土,土质过度黏滑,透水性差,容易烂花根。
除此之外,还检测出了细菌。
其中一种很奇怪,可以顺着根系向整个花体输送有害物质。
虽然不影响花种生长,却会导致花种在开花时释放某种气体。
这也就是为什么待在山谷里久了会头晕头痛的原因。
找出问题,便要对症下药。
他把山谷里的部分土移进培植园。
他隐隐有个感觉,这和山谷里特殊的温度湿度有一定关联。
但想法总归是想法,纸上谈兵终究无益。
培植园重启,就是为了搞明白这一切,从而解决问题。
祁桑走过去,拿下一旁架子上的花洒壶,在布苏对面蹲下。
“你不问问说了什么?”
他知道布苏不可能不在意。
“干嘛?你要说就说,别在这里卖关子。”
布苏讲话微冲,他本来就心情不佳。
祁桑倾倒着水壶,看前手松好土他便配合着洒水。
“我跟她说了。”他说。
布苏手一顿,然后说:“说什么?跟她摊牌了?不是早摊过?”
“不一样。”
“?”
他本想说这次他是找到原因再表白的。
对症下药,感情之事也雷同。
“没什么,她没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