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刚掩上,那护士顺着门缝看一眼后忙不迭地拉着倪苓问道:“苓姐,这就是你那初恋吧?”
“去!人小鬼大的。”倪苓没直面回答,冲着办公室走。
那护士不死心,仍在后头跟着。
“我们可从来没见你对谁那么上心过。”
脑科的一溜小护士们和倪苓都关系不错,说话自然也不避讳着。
倪苓:“胡说,都是病人,哪个你瞧我不上心了?”
“那不一样,你那明显就不是看普通病人的眼神。”那护士确信自己的直觉,“你就说嘛!是不是?”
倪苓架不住她在旁边磨,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道:“算也不算吧。”
越是含糊的回答越是会勾动好奇心。
小护士来了劲,继续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倪苓没打算往下说了,干脆转移了个话题。
“少做那包打听,快工作去,是不是又想留下来加班?”
领导究竟是领导,那小护士尽管还想问出个所以然,但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倪苓回了办公室,总算是打发了人走,先是舒了口气,接着抻着脑袋自语了句,“起码也得‘恋’啊。”
可她当初,死缠烂打也有过,欲擒故纵也玩过,最后也只混了个所谓“朋友”的名头。
卓娅到家总算能把那沉甸甸的提包放下来,坐在厅里左思右想都觉得是自己吃亏了。
明明是她受气了,却还屁颠屁颠地去给人家跑腿,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袋里进了水。
于是想到这,她一个上火,一脚冲着提包踹了过去。
随后,就是“阿哟”一声。
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等痛劲过去了,她才起身把那提包送回祁桑的房里去。
祁桑的房间自那次帮他收拾床铺的时候进去过一次,后面她便再没去过。
平常,都是祁桑起得早,早上他或做好或买好早餐,便来敲门叫卓娅起床,因此,她也的确没什么机会上楼。
卓娅走进去。
祁桑果真是个很规矩的人。
房内一切东西都被摆得整齐有条,床铺干干净净地铺平,人走进去,竟会悻悻然地有种“贱足踏贵地”的感觉。
她把提包放在床头柜边,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又顿住。
昨晚她莫名刷到条视频,说看男人,得看他的床边。
他那么一板一眼应该不会?
但,也未必?
抱着这种心思,她的手不自觉触上床头柜的抽屉拉环。
大概也就做了五秒钟的思想建设,抽屉已经被拉开了。
她眯缝着眼看。
接着立马将眸子恢复原状。
里面自然没有卓娅想的那东西,倒是有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