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云则是慢条斯理地吃着吃食,眼睛一直紧盯曾仓。
曾涣近来喜爱看书简,常常在巫山云为他安置的小书房里坐着看书,一看就是一天,不到三更半夜,是绝对不会出书房的,故而他没有察觉到曾仓和巫山云之间的猫腻儿。
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曾涣再回想起这一天时,总会莫名其妙给自己来一巴掌,只怪自己一时疏忽,叫自己的傻哥哥被人吃干抹净都毫不知情,直到某一天,自家哥哥的肚子渐渐隆起,他才发觉不对。
温絮宫。
红鸾帐里鸳鸯被,女子的贴身肚兜正挂在床头,孟涟泛的一双玉手搭在男人纹理分明的肌肉上,看起来好不柔弱。
“郎君当真是厉害呢~”孟涟泛娇喘道:“不过数月,就平定了那些刁民。”
男人轻哼一声,道:“好妹妹,你可当真是要了哥哥的命啊!皇帝如今不在宫中,虎符又不知所踪,你怎能坐得住呢?”
孟涟泛蔻指抚上他的薄唇,道:“莫要说这些个败兴话……”
“你当真觉得,虎符失窃与皇帝无关?”男人问道。
“是皇帝还是孟少安抑或是孟昭,都不要紧的。”孟涟泛道,“有什么要紧的呢?当下,最要紧的,是你我二人情投意合……”
“且还是将皇帝召回来吧。”男人道。
孟涟泛闻言,瞬间翻腾起身,拾起地上丝绸红袍披在自己身上,起手用发簪挽起秀发,眼中全无方才温情,满是冷然。
“哀家要做什么,怎么做,岂容得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孟涟泛转身冷言冷语道。
“你当真是……”那男人愣了愣,抓住了孟涟泛的脚踝,讨好亲吻了一口,喃喃道:“翻脸无情啊。”
孟涟泛收回了自己的脚,走向温泉浴池,道:“有情?无情?你用什么定夺?又凭什么定夺?哀家已然登临绝顶,对你有情便是有情,无情,便是无情。一切的一切,你只有受着,不能抗拒。”
“哈哈哈!”那男人大笑,开玩笑般说道:“那我即刻便去宰了那小皇帝,提着他的头颅登上帝位再将你纳入后宫,岂不美哉?”
孟涟泛眼底乍然一冷,背对着男人,男人看不真切。
孟涟泛慵懒说道:“还是将皇帝接回来吧,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是得接回他,才能堵得住群臣的口啊。”
回宫
第二日一早,巫山云便接到了孟涟泛的旨意,西北反叛已平,孟涟泛要他立即回宫。
巫山云离不开曾仓,便想着法子,要将曾仓一同带去。
曾仓对皇宫十分抗拒,巫山云别无他法,只得威逼利诱。
曾仓摸着狸花猫,道:“为为什么要入入宫?这这里不好吗?这里有有小猫老虎,有好吃的,什么都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