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仓正在酣眠,曾涣满身风霜,在门外拍散了身上的寒气方才进屋。
老中医一眼便望见了曾仓非同寻常隆起的腹部,不禁大惊。
“这”老中医道,“这可是……”
“老先生,这是怎么了?”曾涣慌忙问道。
老中医连忙把了把脉,道:“他似乎有孕在身,已然八个月了湳諷。”
“你说什么?”曾涣瞠目结舌,惊愕之际没有收住声音,不可思议道:“他可是男人!
男子男子怎么可能会有孕!
这一声吵醒了曾仓,曾仓醒来只见曾涣双眸微红,一时有些怔愣,问道:“阿阿涣,怎怎么了?”
曾涣认定男子不会有孕,而自家哥哥却不知被巫山云灌了什么药,玩弄至有孕都不自知,巫山云那个畜生,倘若不是他及时前来阻止,带走了哥哥,想必巫山云定然会胁迫着他哥哥做出更多不堪的事儿来!
曾涣没有理会曾仓,咬牙切齿,恨意几乎溢出双眸,他问道:“可是那皇帝所为?!以药物强行改变了我哥的身体……”
“非也非也。”老中医道,“古籍有云,隰有山兮位东南,山有雀兮唤合丹,合丹患难啮于鳖,渔人救之,渔人好男风,久苦无子,故赠以一子于腹。”
“此等传说怎可轻信?”曾涣道。
曾仓迷茫道:“你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雀什么鱼?”
曾涣依旧没有回答他,曾仓觉得有些委屈,徒自不知所措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角,抿唇不语。
“传说亦是由人而来,”老中医道,“想必这位公子便是有着那渔人的血脉,故而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可以有孕的男子。”
“你说什么?”曾仓一脸空白,他听懂了这句话,这句话给他的打击和恐吓不亚于巫山云此时当场出现。
“我”曾仓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甚至短暂地丧失了语言功能。
他有一个小孩了吗?
曾仓的第一反应是,他完成了他娘的遗愿,真的为老曾家传宗接代了。
还没等曾仓缓过神儿来,曾涣便立即问道:“这孩子能不能打掉?”
“不可!”
“不不行!”
老中医和曾仓异口同声。
老中医微微叹气,道:“你要明白,其一,这孩子已然八月有余,早已成型,倘若真的力欲除之,恐怕公子性命亦会不保。其二,当今圣上雷霆之威,登基不过六个月,日夜操劳,大垣已隐隐有兴复之相,故而可见其手段之厉害,找到你们,不过假以时日,倘若贸然伤了皇子,你我定然尸骨无存。其三,这位公子似乎也想留下孩子。”
曾涣看向曾仓,眼眶通红,崩溃至几欲失声,自责到语无伦次:“哥你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那贼人放松警惕,哥你本来可以好好的,你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