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往深处瞄两眼,感觉有点吓人,就没有随便涉险。
就算是在哨向的世界里,想真正地根除一名哨兵的问题,也得是结合性的深入疏导才能完成。对绝大多数哨兵来说,找到这个世界上那个唯一的命定伴侣,是能拯救自己的唯一方式,否则就只是在延缓死期,饮鸩止渴。
季绸的精神海是个宽阔空间,他没有找到他的意识主体藏在哪里。
但无所谓。
只要确保虫子对他的影响已经根除了,他暂时不会发疯就好。
林修月左右蹦跶了两下,歪了歪脑袋,在面前变出了只水壶。
他自己变的水壶,特意做了方便他叼起来的把手。
总之,先浇点水吧,地干得烫鸦爪。
一整片干涸的土地上,多了一小块深色湿痕。
从季绸的精神海中脱离出来,林修月腿上一沉,发现枕在他腿上的人呼吸变得均匀,貌似睡着了。
这才想起这些天季绸都持续战斗着,估计也是够累的了,竟然就着这么个别扭姿势睡着了。
正纠结是这么让他睡会还是把他叫醒的时候,季绸自己醒了。
他直起身,问:“这样就够了?”
林修月点点头,反问了句:“不然呢?”
季绸没说话,眼睛看向他的口袋:“那里面装着什么。”
他枕着他的腿,这个鼓起来的兜就变得很显眼。
林修月捂了下,最后还是有些尴尬地把自己从垃圾桶捡回来的包子掏了出来:“就这个。”
别人丢垃圾,他去掏垃圾桶,还被正主发现是种怎样尴尬的场面?
林修月还在默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对方不会认出来这是他丢的,然后他就看见了包装袋上自己写的季绸的名字。
啊
完蛋。
人一慌的时候就显得比较忙,林修月也是,他拿着包子翻过来翻过去,左看又看当场来了套花式假动作,装模做样嘀咕着:“哎,这谁往我兜里塞的,之前都没发现,怎么有人不吭声就往别人兜里塞包子呢”
他还在那试图把这俩包子翻出个花来,季绸忽然道:“你饿吗?”
“不饿啊。”
“那可以给我吃吗。”
林修月愣了愣。
季绸抿起唇,“不愿意算了。”
“愿意!”
反正本来就是想着他没吃饭给他买的嘛。
林修月拆开了包装袋,幸好他买了高级保鲜袋,这会包子竟然还有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