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对的。”林修月气势降下来。
他气冲冲摆了半天阵势,瘪出这么一句话,把许禁逗笑了。
林修月:“你先犯了错,还要来审问我,况且,许少将想以什么身份来干涉我的个人生活?”
“我想给谁庆生,我和谁,因为什么去开了房,对少将和他的医生来说,没多少关系吧。”
“你是这么认为我们的关系的?”许禁失笑,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按下对方的反抗,盯着他看了几秒,道:“你想找我要个名分。”
林修月挣不开他,只能皱眉道:“不是。”
许禁捏了捏他的后颈,释放信息素,坐在他腿上的少年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连僵直的身体都变得软和了,让许禁心里一软,“我不会结婚,但我也不会和别人结婚,我只有你一个,这样说行了吗?”
“不是这样的,我们”
许禁掰过他的脸,他极有耐心,就算是信息素在车厢里狂奔,犬牙发痒控制不住分泌口水,他也能控制住自己不再进一步地越过更危险的线。
他只是盯着对方姣好的唇,对着近在咫尺的猎物馋得发疯。
但他没有疯,他也不会疯。
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狩猎。他想。
他有对抗虫族积攒下的耐心和实力,确信自己会是最终的赢家,他心仪的猎物终会主动跳进他的怀抱,不论对方过去、现在,心里记挂着谁,在未来,这个人也一定会是他。
他年长他那么多,他比他的同龄人要多活了几年,他可以充分包容他的虚荣和野心,容纳他所有的欲望,回应他的所有需求,只要他想,他就能把世界上最甜美的一块蛋糕送到他手上。
比起总是在纠结一些无关紧要小事的年轻人,年长者总是很容易就确定了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果断出手,不给其他人机会。
他不需要用权势逼迫,权势和成就作为一种装点,放在他身上已足够动人。他只要尽情展现自己出生以来所获得的一切,财富,地位,经验,谈吐,学识,尽情散发自己的魅力,然后等待他的猎物意乱神迷地扑上来。
“我活不长,这点我很清楚,而且不会太久,用不了年,”许禁沉稳道,“跟你结婚,反倒是束缚了你。但该有的,我不会缺了你。”
“你很快就要毕业了,这点时间也足够我为你把在军部的前程铺好路,如果有一天我死在前线,我的功绩,我的名声仍会给你庇护,哪怕你在未来和其他人结婚,也不会影响这一点。”
他的手掌礼貌而克制地扶在少年腰上,没有随着心底的声音移动,箍紧,按揉,仅仅是撑着他不要从他腿上跌下去。
他要缓慢而珍重地拥抱自己的猎物,细嚼慢咽地品味,而不是囫囵吞枣嚼下去。
节制自我,延迟享受后获得到的快乐往往是成几何倍膨胀的。
林修月的确年轻,见识不多,也真被他这套说辞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幅度挣扎都停了。
看他盯着他发呆,许禁恣意地靠在椅子上,年长的少将解开扣子,肆无忌惮展示狰狞的疤痕,那是经年累月作战留下的属于战士的勋章。
他拉过林修月的手按在伤疤上,嘴上很正经地商量:“我让人把合同拟好了,等我死了,我名下的房产和银行里的钱,都给你。”
“不用怕我在这里坑你,我找了议庭的人做公证,你应该知道,那些钻到钱眼里的家伙和军部不对付,他们巴不得我失去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