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归不知道抽了哪根筋,认定了是男主聂文羽将人掳走了。
第四次冲进了天象门,这次没有空手而归,将人直接拽了出来。
还没有升级的聂文羽被方怀归打个半死不活,还是没能说出我的去处。
“好,你不说是吧。”
方怀归猩红着眼,挥手叫人绑来了岁竹青。
他将两人绑在一起折磨,谁先说出我的下落就先放过谁。
岁竹青都快要崩溃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去哪儿,再者说从头至尾她都没怎么和我说过话。
更不知道为什么先前还对她温柔小意的方怀归,这如今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往死里折磨她。
我打听到不仅仅是这些,心腹后来传来的信里提及方怀归近日来身体损耗得厉害。
可是一年以来都没有什么人能够伤到极近疯魔的他,这伤情自何而来谁都搞不清楚。
我沉着脸,反复看了两三遍,再次感觉到了世界线介入的强悍。
应该是他在错误的时间,想将男主差点要折磨致死触发的惩罚机制。
他要是再这样下去,或许就要生生被耗死了。
再三思虑下,我回信给心腹,让她告诉方怀归我在柳方镇的消息。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方怀归没有按照剧情走下去。
方怀归的动作很快,第二日全江湖都发现分散在各个据点的极影阁影卫都不约而同地冲着柳方镇去。
我早早将酒馆闭馆,给了王婶她们一个月的银钱,告诉她们这段时间不用来了。
我不知道方怀归见到我会是怎么样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小疯子了,我摸不清他的心思。
四日后的柳方镇热闹非凡,主街上浩浩荡荡地挤着一列训练有素的队伍。
各个都带着半边面具,看起来神秘又危险。
我听见门外沉重整齐的脚步声停下,坐在柜台前头疼不已,反复搓着那把久不出鞘的匕首,连着叹息好了好久,始终没想到见面的措辞。
在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时,窗外已经传来我心腹的声音。
她像是赴死一样叫了几声就冲进来,一把揪起我的手臂,带着我跑出门。
一出门,就见众人都低着头,而队列前的那个身影正挺直了脊梁微微发颤着。
他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缓了口气,死到临头反而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