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癞痢头还是自个儿的好?还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又或者是,娘不知儿丑?!
他忽地轻笑出声,她若知道他将她形容成癞痢头、瓜仔还有丑儿,八成要气炸了。
他想到了,他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要做什么?”画眉发现他握住了她的柔黄,一只手托过她的腰,让两人的身子贴得好近。他连脸都快抵到她的鼻尖了,酒醉的她还未意识到不对劲。
“画眉,让我吻你好吗?”他与她额叩额的低声要求。
“吻我吗?唔……”虽说有请求,但他已径自移了唇,与她亲密地接触了!
这个吻是燕子飞期待已久的,他终于吻到这小巧红唇,果然如想象中的酥软呢……
“少爷……”她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微热,她从未与他如此亲密过,她呼吸不顺畅了,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忍不住蠕动着身子,想着原来这就是吻啊……吻?!啊!
天啊!他在吻她!
心坎起了一阵莫名的慌张,她眼一瞪,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伸手一挥,直到挥出手的瞬间,她才发现收不回了,自个儿竟打了人?!
她酒醒了。
是刹那间整个清醒的!
无措地瞪着少爷左脸颊上的五指红痕,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期期艾艾的解释。
这一巴掌打得太突然了,燕子飞也吃了一惊,但并没有真的生气,不过有些话他想问清楚了。
“画眉,你愿意接受我吗?”这是他这些年心上一直梗着的事,她……还想离开吗?
“我……”突来的严肃问话,教画眉一怔。
“这些年来你可将我放在你心里了?”他盘腿坐起,沉声严肃的再问。
她的心开始卜通卜通地用力跳着,但就是不说话。
彷佛乌云遮去了半边月,这种沉默格外教人感到恐慌。他苦笑,算是他不争气,甘愿承受这种折磨。
“画眉?”虽然紧张,他还是想知道答案,不想再与她这样“不明不白”下去。
“我……我不会走的。”她沉默了半天后才说。
他听着觉得自个儿的心好像轻了些,望着她,心头转甜。
她心里是有他的!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画眉,我会好好待你的,保证不负你!”
他马上承诺,却发觉握在手中的手轻颤了一下,他感受到她的焦虑,不解的皱起眉心,“你不信我能照顾你一辈子吗?”
忽然,一颗泪由她眼眶滑出。
“画眉?!”他不由得心惊,怎么哭了?
“少爷,你对我恩重如山,是我的再世恩人,随你要我做牛做马,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你的。”
这话一落,他倏地一震,脸拉了下来。“你只当我是恩人?”他连声音都冷了。
“你当年救了我,就是我一辈子的恩公了,我就算伺候你一辈子都不够还这份恩情的。”
“你在我身边转着,这是在报恩?”他硬邦邦地再问。
“当然。”眼泪又落,她摒了鼻的颔首。
接着是他漫长而可怕的瞪视,画眉愕了愕,她说错话了吗?
“你当我是什么?我要你报恩了吗?!我身边欠的是一个对我报恩的人吗?”他难得出现了冷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