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暴蓝想:其实我们真的是互相需要的。这一切多像优诺网站里的一句话:我们都是单翅膀的天使,只有拥抱着,才可以飞翔。&ldo;我写完了。&rdo;暴暴蓝对七七说,&ldo;等我可以上网了,就发给你看。&rdo;&ldo;顺便问一下,你有没有让我死啊。&rdo;七七在那边咯咯地笑。&ldo;死了。&rdo;暴暴蓝说。&ldo;哦啊。&rdo;七七说,&ldo;怎么死的啊,一定要记得让我吃安眠药比较不痛啊。&rdo;&ldo;你看了稿子就会知道了。&rdo;暴暴蓝说,&ldo;七七我现在不能跟你讲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跟你们说再见哦。&rdo;&ldo;再见哦再见哦。&rdo;七七很干脆地挂掉了电话。暴暴蓝把手机收起来,她想要去做的事是一件其实已经想了很久但一直没有勇气去做的事,那就是‐‐去找涂鸦。无数无数的七十二个小时过去了,暴暴蓝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找涂鸦。虽然早就知道是注定要分离的结局,但此时此刻,如果不算上鞭长莫及的优诺和七七。应该说除了涂鸦,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让自己安宁。又或者,是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回去找他的理由?不管了不管了!下定决心后,暴暴蓝拨了涂鸦的电话,可是他关机。到了他的宿舍,没人。于是只好去了美院。这是一个曾经熟门熟路的地方,那时候暴暴蓝曾经多次穿过校园到画室去找涂鸦或者在校门口啃着一串蘸满辣酱的臭豆腐等他出来,让他把自己轻轻一搂,口无遮掩地说:&ldo;小暴呃,暴饮暴食会短命呃。&rdo;小暴呃。好像好久好久,都没有人这么叫过她。这时早该放学了,涂鸦没出来。暴暴蓝保持着一个姿势,有些固执地等着。黄昏,六月的风吹过没有声音,只看到经过的女生的裙摆悠悠地扬起。那女生背着画夹,有让暴暴蓝嫉妒的高挑的身材和一头顺直的长发。暴暴蓝总是穿着脏脏的牛仔裤,吃完了东西双手就在裤子上用力地擦。她也总是弄不好自己的头发,它们干燥凌乱,无论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来洗用什么高级的梳子来梳都无济于事。这么多年来它们就这么顽固地不可收拾地乱着,让暴暴蓝一想到它就心灰意冷。终于看到涂鸦。他一个人,也穿着很脏的牛仔裤,也是很乱的头发,从校门口低着头晃出来。暴暴蓝没有喊他,而是走到他面前去,低着头挡住了他的去路。&ldo;怎么,你还没死?&rdo;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涂鸦不以为然的声音。&ldo;我没死。&rdo;暴暴蓝说,&ldo;我奶奶死了。&rdo;&ldo;什么?&rdo;涂鸦没有听清楚。&ldo;我奶奶她死了!&rdo;暴暴蓝抬起头来冲着涂鸦喊,这时候的她,已经是满脸满脸不可控制的泪水。&ldo;啊啊。&rdo;涂鸦这回听清了,他伸出手来拥抱她。然后他说:&ldo;小暴同志,t你别哭啊,你哭得我都没辙了。&rdo;涂鸦抱她抱得很紧,那是暴暴蓝想念已久的味道,属于涂鸦的特别的味道。有时候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地抽一根烟,在寂寞的深夜对着冰冷的电脑拼命敲字的时候,这种味道就会不讲道理地侵袭自己,它总是以绝不罢休的姿态穿过回忆的隙fèng如针一样地cha进你的鼻孔,怎么躲也躲不掉。&ldo;走吧走吧。&rdo;涂鸦说,&ldo;让我好好安慰安慰你。&rdo;好久不来,涂鸦的出租屋出乎暴暴蓝意料之外的干净,墙上居然还贴了一张萧亚轩的照片,巨幅的,这是暴暴蓝比较喜欢的一个歌手,她有涂得红红的极富性格的嘴唇,用独特的女中音唱让人心痛的快歌和慢歌。见暴暴蓝盯着它看,涂鸦跳上c黄一把撕掉了它,墙后面露出来的是一幅画,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涂鸦的手笔,画上是两个正在接吻的男女,有夸张的表情和动作。&ldo;哈哈哈。一时兴起乱画的,有点色,所以遮起来。&rdo;&ldo;涂鸦你要死啊!&rdo;暴暴蓝追着他就打。涂鸦一把抓住她的手,笑笑地说:&ldo;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你还没有学会温柔呢?&rdo;涂鸦的力气很大,他的脸慢慢地俯了过来,在这张脸被无限的放大后,他吻住了暴暴蓝的唇。起初是轻轻的,然后他变得很粗暴,像是要把暴暴蓝整个吞没一般。暴暴蓝用力地抓住涂鸦的背,她快要窒息了,眼前全是星星。她很想推开他,可是没有力气。就这样,涂鸦把她一把推倒在c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