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海东:“我本也不在宫中,宗大人怎说得我像是在宫里做太监?”他说完这话,突然意识到了惊蛰,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惊蛰忍住笑,没想到这位韦统领接触下来,竟是这么个性格。
的确和最初感觉有所不同。
“命令还没下来,不过明年开春,也差不多了。”韦海东并没有隐瞒。
这是朝中都有感觉的事。
景元帝对韦海东另有安排,他的能力和资历,也足以接任兵部侍郎的位置,等这一任兵部尚书告老还乡,韦海东或许也会紧跟着接替他的位置。
惊蛰拱手:“韦统领日后步步高升,自是前途光明。”
韦海东笑了笑:“都是寻常的调任罢了。”
就在说话间,外头有
人进来禀报(),说是慎刑司的掌司已经被请了过来。
宗元信和无关人等都退避到了边上?[((),惊蛰却是留在了堂中,此事本就与他有关,惊蛰本也不需要回避。
那孙少涛进门来,正是个普通的中年模样,笑起来有几分和气,见面就先三分笑。
“韦统领,您说有事找在下,这不就来了吗?怎还一副动刀动槍的模样,实在凶悍得很。”孙少涛这话听着是抱怨,却也有几分亲近的打趣。
想来韦海东和孙少涛,从前是有过往来,算得上熟悉。
韦海东请了孙少涛坐下,又点了点边上站着的惊蛰,大方说道:“这惊蛰,与我们侍卫处有几分渊源,而今慎刑司传唤他,不知这其中,可有什么误会?”
说话时的韦海东,比起刚才的憨厚,却是多了几分强悍与威严。
孙少涛看了眼惊蛰,脸色不变,瞧着依旧是笑呵呵的:“这个嘛,定然是误会。说来,也是赶巧。司内办事时,我正不在宫中,亏得是刚刚回来,韦统领这才能见得到我。”
韦海东笑了:“原来如此,那就是说,我这位兄弟,不用去慎刑司了?”
孙少涛:“哪里需要,既是误会,总不能累得人白跑一趟。”
这两人三言两语间,就将这事重新定性。
惊蛰敛眉,就当做自己不存在。
韦海东和孙少涛这两人,说话虽然平静,却各有拉扯,隐晦地说着某些不该明目张胆的话。
孙少涛这是在暗示韦海东这件事,是有人趁着他不在插手?
一件看似严重的事情,就这么随意被搁置,直到孙少涛被送走时,他还对着惊蛰笑了笑,轻声细语地说道:“这回,是慎刑司险些错怪了好人,咱家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惊蛰朝着他笑了笑,低头欠身,没与他说上一句话。
等此事尘埃落定,惊蛰谢过韦海东后,却是开口问起了另一件事。
“敢问韦统领,不知今日,我可否见得容九?”
韦海东:“容九怕是得到晚上,才是有空。”他看了眼惊蛰,摸了摸下巴。
“你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大高兴?”
惊蛰又笑:“有韦统领为小的解决此事,小的只有欢喜,哪会不高兴?”
只是顺利。
真是,太顺利。
不管是慎刑司的上门,还是韦海东出现,再到孙少涛的识趣,这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任何值得质疑的余地。
可惊蛰就是觉得,颇有古怪。
只是这份异样,惊蛰不会同韦海东说,他只是正正经经再朝他谢过。
回到直殿司时,惊蛰刚进门,就被蹲守在门口的世恩和谷生齐齐抓住。
两人一左一右扑上来,险些将惊蛰怀里的药包都挤得掉了下来。
“怎这么多药?”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