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的人许多,鑫盛是最醒目的一个。
鑫盛:“你教会了我,你我一起为掌司效力,这不是更好吗?”
“你是打算自己滚,”惊蛰勾着唇,冷冷地看着鑫盛,“还是我让你滚?”
鑫盛不喜欢惊蛰,对他没有好脸色,那惊蛰又何必对他好声好气。
惊蛰看着温和,那一瞬,却莫名冷漠。
他看着鑫盛的眼神好似死物。
这冻得鑫盛飞快站起身来,几步退到门边。
他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再不退,怕就要被那锐利的锋芒刺伤。
鑫盛的气势被压了下去,一时间还愣了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脸上胀红,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
“你给我等着!”
他自认为这一次上门来,就已经够给惊蛰面子。惊蛰这等虚伪的人,看到他这么主动求问,居然也一点面子都不给。
到底谁说他宽厚的?
丢下这话,鑫盛转身就往外走,你不仁我不义,就休要怪我了!
他在心里发狠,却冷不丁被另一双更为幽冷的黑眸冻住。
那眼神扫来,只让他瑟瑟发抖起来。
这人是谁?不是直殿司的人,却为何会出现在这?
鑫盛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却立刻低下头。
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
他的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身体却立刻避开到了边上。
直到那个人,从他身边走过,踏进了门里。
“关门。”
鑫盛听到他这么说,身体比意识更快,抬手把门给关上了。
他沉默地对着关上的门。
……疯了吗?
为什么那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而且怎么觉得,刚才惊蛰看着他的眼神,和这个人这么像?
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鑫盛恼怒起来,甚至想拍门将那人叫出来骂,可是手抬起来,又放下。
这重复了好几次,到底没敢打开门,低着头匆匆跑了。
屋内,惊蛰也沉默了。
容九居然这么自然地吩咐鑫盛做事,他还真的给他关上了门。
他摇了摇头,一眼看到了容九手里的药包,这鼓鼓囊囊的东西,本该和男人身上的冷漠不太相配,却莫名有种温和的气息。
可再温和,看着那药包,惊蛰都头疼,只是普通的扭伤,他从前也有过。
休养些时日就好了。
容九将东西放在惊蛰怀里,冷冷说道:“调养身体,必
()须吃。”
惊蛰低头看着五六个药包,终于露出了苦色,试图据理力争:“这开药的大夫,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这身体是怎么回事,要不……”
“这些都是寻常的滋补药,照常吃就好。”容九神色淡淡,在床边坐下,抬手捏了捏惊蛰的伤脚。
惊蛰惨叫了声,“疼疼,好痛。”
“没摔断脚,算你命大。”容九扫他一眼,“就只会将我的话当耳旁风。”